任正業見齊躍進沒有計較,便以為他跟所有外來學生般,會忍氣吞聲由著人欺負,忍不住嗤笑聲:“慫貨!”
齊躍進眉眼冷沉,淡淡地問:“慫貨罵誰呢?”
“慫貨罵的自然是你,怎麼了?”任正業搖晃地站起來,挑釁地湊上前哈氣,還要將手裡的煙頭按在床鋪上。
齊躍進被氣笑了,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勺辣椒醬,順道麻溜地撐起了傘!
任正業猝不及防被嗆得直接噗地一聲,辣椒醬從他嘴裡和鼻子裡噴出來。
尖銳的辣意直衝腦門,任正業都克製不住生理反應淚涕橫流,紅臉粗脖地扶牆彎腰劇烈地咳嗽。
因為傘彈射了辣椒醬,他眼睛裡也進入了一些,疼得渾身哆嗦。
宿舍幾人臉上那叫一個解氣!石東海衝齊躍進豎了個大拇哥,隨即他們又擔憂起來。
齊躍進冷聲道:“宿舍是公共場所,有問題好好商量,大家互相遷就些。
這次是個警告,等下次我直接扔辣椒麵!”
辣椒麵的威力比辣椒醬大多了,那可是加特林模式呢。
“好,你,等……咳咳……”任正業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嘟灌了一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可他剛開口嗓子裡又是一陣難受,火辣辣的疼。他那些醉意早就沒了,拎著外套氣呼呼地摔門離開。
璨璨哇地拍掌,“爸爸棒,壞敷敷跑了。”
齊躍進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閨女,你看,爸爸都一讓再讓他了。
可他一點都不知道收斂,還覺得咱們爺倆好欺負。
是他湊過來的,咱們不回敬下,等下次他更會變本加厲的!”
“還真是這樣,”張魯生點頭,“去年報到的時候,他來的最晚,已經沒有下鋪位置了。
結果趁我們出門吃飯,他直接將我的跟他的給換了。
我們哪能慣著他?所以我當著他的麵給又給換了過來。”
“任正業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他看著二哥長得人高馬大就慫了,沒再提換床鋪的事。
可他每次來了就坐在我的床鋪上,你是不知道他身上多埋汰,在外麵隨便坐得一身灰。
一次又一次這樣,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我隻能主動跟他換了上下鋪!”衛建國氣得捏拳頭,“之後這樣惡心的事更多了。”
“全是一點小事,我們鬨吧,又不值當,不鬨吧心裡又膈應得慌。他更加得寸進尺了,自己不打水,用彆人的。
自己的書找不到了,也是隨便在宿舍裡拿!甚至他褲子沒洗沒得穿了,拿我們的,”趙益民都搖搖頭歎氣。
齊躍進拍著璨璨的後背,小家夥覺大,這會兒她努力睜眼,可隨著他的拍打下,眼睛睜睜合合,最終扛不住困意睡著了。
“不止這些吧?”他淡淡地問道。
幾個人對視一眼,趙益民點點頭:“這也是我們要跟你說的。
任正業玩得比較好的都是本地的,有些家裡條件特彆不錯,是能攪動局勢的那種。
我們就見到過有幾個人因為惹了他們的不快,被誣陷成小偷、強女乾犯又或者考試作弊,被當眾帶走,彆說上學了,他們都沒有未來!
你今天確實有些過了,任正業肯定是去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