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躍進前世活過六十多歲,人年紀大了,經曆的人和事多,聽過的故事更是什麼類型的都有。
其中便有人在二三十年後,偶然機會發現自己當年高考並沒有落榜,而是被人冒名頂替。
這個年代大學生的含金量有多高,不誇張的說魚躍龍門也不過如此了!
那人學習特彆優秀、家庭普通,父母是農民,家裡負擔重。他卯足力氣學習,就是為了能夠憑借這場人生博弈,從偏僻的大山跳出來,成為優秀的科研工作者,贍養父母。
可他落榜了,這件事幾乎成為他這幾十年沉重的枷鎖,期許多高落差便有多大。
周圍親友的笑話、父母的失望、家庭負擔的沉重,讓他沒有再搏一次的機會了。
他最終泯然眾人,成為跟父母一樣的農民。
頂替他的卻是縣裡的關係戶,一張京理的錄取通知書,讓頂替者的人生從此順風順水,竟是成為南方上市公司老總!
也正是因為這位老總高調的衣錦還鄉,班裡當年墊底的人、更改了姓名、同年上大學、還是京理,才讓那人察覺到自己的身份被頂替了……
那人受不住刺激,直接爬上了頂替人總公司頂層,曝光這件事後一躍而下!
當年他被偷走的何止是薄薄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而是光明的未來,是一輩子。
有多少人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齊躍進捏緊拳頭。之前的他是有了一番成就,可沒上大學仍舊成為他一輩子的執念。
他淋過雨,便想給彆人撐起一把傘!
齊躍進不動聲色地回到原來的位置,等到寧思涵後,一起回到影院繼續觀看。
他有些心不在焉,等電影快到尾聲的時候,那對男女才衣衫不整、頭發有些淩亂地一前一後回來。
電影散場後,齊躍進推著自行車,跟寧思涵並肩走著,與前麵幾個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在路口的時候,那幾個人拐彎了。
齊躍進已經看到那倆人的模樣,也從他們交談中,知道他們是京航大的學生,甚至連他們的專業班級都摸清了。
畢竟他們剛上大學,正是新鮮的時候,時不時要拿出來念叨一番。
齊躍進這才拍拍車座位,“媳婦兒,走,我送你回宿舍!”
寧思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乖乖配合。
等騎遠了,齊躍進才低聲將自己發現的事情給說了。
寧思涵忍不住倒抽口氣,“進哥,之前你叮囑我們一定要盯緊郵遞員,甚至去郵政局盯梢,怕被人給截胡頂替。
我們倒是聽你的話了,實際上我到現在還覺得這是很個彆的現象。
哪裡有人能做到天衣無縫的?沒想到咱們出來看個電影,就發現了冒名頂替的人!”
齊躍進冷聲說:“我聽著他們的口音是外地的。彆說考上京航大的那位考生是外地人,哪怕他是本地人,都很難發現被頂替。
誰會在收不到錄取通知書後,還興師動眾地翻找卷子詢問分數,再到報考學校谘詢原因的?
照片一換,冒名頂替者,就能頂著彆人的名字,在大學裡心安理得享受一切。大不了以後他們再改名字。”
寧思涵聽了打了個哆嗦,“進哥,我聽你這麼一說,感覺頂替一個人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