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驕決秘境之中發生異變的同時,
外界道盟雲空域,形勢也在極速變化。
那所謂的金銀雙色使者被楊清元灰溜溜趕走以後,場間等著天驕們出來的各大宗門修士以及長老都發覺了不對勁。
然而彼時離第七日還有一日多的時間,
眾人依舊叫罵著:
“為什麼不給我們看轉播?”
“裡麵發生了什麼,你們道盟擔待的得起嗎?”
“速速修好靈鏡!”
秘境靈鏡已經徹底失效,原本還能看到些許畫麵,現在卻隻剩下一片漆黑,偶爾閃過一些詭異的符文。更令人不安的是,秘境入口處散發出的氣息也變得異常駁雜,甚至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威壓。
“風盟主,這是怎麼回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乃是某個頂級宗門的太上長老,沉聲問道,眼中帶著擔憂,“秘境中的靈鏡為何失效?入口處的波動也如此詭異,是不是秘境中出了什麼狀況?”
風萬海依舊捋著胡須,麵色平靜,但眼底卻隱隱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波瀾。他環視一周,見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安撫:
“諸位稍安勿躁。天驕決秘境乃是上古遺跡,自有其玄妙之處。此次秘境開啟,恰逢天地靈氣潮汐,引發了一些異常波動,實屬正常。”
他這話雖然看似合情合理,卻無法打消眾人的疑慮。那些久經風浪的老者,豈會輕易被幾句話糊弄?
“正你二世祖個頭!”
“我家小渺兒要是出事,老朽踏破你們雲空山!”這是霧隱仙山算命老人。彼時他還曾經在陸昭麵前高深莫測過。
“我家冰兒呢?風老頭,還我冰兒來!”這是星月閣的月娘。和陸昭換過酒。
其餘的九天十地的長輩也都頻頻叫罵。
不是他們不要自己的風骨逼格了,
而是天驕一個個都是宗門的命根子,出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但是還是有例外的,
除開江文波這種本來就和溫蘊一樣與眾不同的,
那就是劍狂和鐵催的師父,屠夫和鐵匠。
這兩人就沒有催風萬海和楊清元,而是直接開始敲詐。
“屠夫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屠夫嘿嘿一笑,提了提肩上的殺豬刀,
“隻是我家那小子,劍術是不錯,但就是不太會吃虧。這回吃了這麼大的虧,總得補償補償吧?”
他說著,眼神不懷好意地看向風萬海。
一旁的鐵匠,附和道:
“老屠說得沒錯。我家那小子,從小就憨厚,不愛爭搶。這回被關在裡麵,肯定嚇壞了。道盟作為主辦方,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這兩個家夥,哪裡是在關心自家徒弟,分明是趁火打劫!
而天龍寺和清雲觀作為佛子和道子的出身,就顯得穩重很多了。
穩定的給道重壓力:
“道子若是安危有虞,清雲觀和道盟就隻能存在一個。”
“佛子若是有失,老衲隻能超度此地了。”
“.....”
然而風萬海二人表麵滿頭大汗,實際心底就沒當回事。
兩人心思各異,但也差不多。
楊清元是全賭陸昭身上了,天清道宗和道盟關係太近,他想要淑清本源,必須大刀闊斧。
而風萬海想的更簡單,
即便道盟可能直接就此消失,但本來是作為修行界中樞的整合各方勢力建立的龐然大物,如果變成禍害中州萬世的毒瘤。
倒不如讓它就此消散。
“道盟,該清毒血了。”
此次天驕決就是一個信號,借著這個苗頭,道盟內部到底有多少暗盟之人,才能顯露出來。
為此,他不惜代價。
“諸位的情緒,老夫都能理解。”風萬海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但秘境異常之事,並非老夫一人之力所能解決。此事牽涉甚廣,甚至可能與上古遺留的某種力量有關。”
他這話一出,場間的氣氛瞬間凝固了幾分。提及“上古遺留的力量”,在場的許多人都心知肚明,這往往意味著超出了現有修行體係理解範疇的危險。
在場的很多都是老狐狸,
其實都清楚一些道盟可能存在的貓膩,隻是畢竟是外部之人,知之甚少。
接下來風萬海就開始裝死了。
壓力給他楊清元,他也選擇三緘其口。
異變,則在第七日正午出現了。
....
而那金銀雙色人回去之後。
道盟三十三重天的主殿之後,幽深燭火映照著九位大修士或沉或怒的麵容。
“風萬海那個老匹夫!看來是鐵了心要阻撓尊者降臨!還有那個楊清元,平日裡看著溫順,竟敢對傳諭者動手!他哪裡來的膽子?!”
“怎麼回事?秘境內的聯係徹底中斷了,不僅是洛十九,就連那些擁有‘果’的天驕,也失去了感應。”
一位身著黑袍,麵容被陰影籠罩的大修士沉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躁。
“死了不成?怎麼感知不到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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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十九之前傳回來的消息,已經陸陸續續有九天的天驕修士失去靈力波動了?”
“天驕決秘境怎麼可能死人?被道尊吸取靈韻都不會死?”
“他們主動壓製靈力了?”
“壓製做什麼?他們不搶命牌嗎?”
“壓製靈力?這種關鍵時刻,爭奪命牌才是天驕決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