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雜種!啊!你!你竟敢!”
神經反射弧有點長的老太太後知後覺,她打破腦袋也不敢想,也未曾想,印象裡那個200多斤的唯唯諾諾的江白辰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手!
一壺熱水,在秋日的微寒裡給宋老太太送溫暖,隻不過送到了臉上,你看那通紅的厚臉,多紅潤啊!氣色極佳。
此時此刻,剛被熱水澆滅的錯愕瞬間化為!蒸騰燃燒的怒火,一股子躥騰,於是那張“氣色紅潤”的臉更加沸騰。
就像是一壺燒開的熱水,老太太耳尖冒著怒氣,麵色發燙,胸腔劇烈起伏,如果今天就這麼咽下這口氣,她就算死也不會瞑目!
隻見她猛然站起,頂著紅腫的臉,呼吸仿佛要窒息,氣得快要窒息,她伸出手指向江白辰,目光凶厲得足以殺人。
老太太:“報警!報警啊!”
“把他們都抓走!送進去,一個不留!”
秋日的過堂風拂過,帶走靜默,隻留下結冰的死寂。
江白辰噗呲一笑,感情這老太太憋了半天氣,到頭來就隻是報警啊!
他有點想笑,卻又覺得悲哀。
這種人你和她講道理,她死纏爛打。就算報警她也能跟警察裝瘋賣傻。
你動用武力鎮壓,讓她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哦,這時候她知道報警了。
至少來說,武力還是很有用的,能讓傻逼恢複理智,知道還有報警這種正規合法的維護權益的途徑,這不挺好?
不過可惜,老太太明顯沒讀過法。
法律這玩意,他的界定界限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以是刑事處罰,往小了說也可以是民事糾紛。
江白辰是打了人,但需要根據情節判斷,他完全可以說是宋家人非法闖入,對家庭財產造成損失,迫不得已出手。
那地上破碎的明代官窯青花瓷,價值兩千萬,被宋家的孫輩手忙腳亂中打翻在地,兩千萬就這麼沒了。
這是其一。
其二,江白辰看似用力,實則打人時很有技巧。
武力解決矛盾時既打得對方滿地找牙,且隻是又構成輕傷甚至輕微傷,這其中大有學問。
顯然,師出江萬山,江白辰又學到了,他那會兒還特意問過這個問題:怎麼把人打得看起來很慘卻又沒什麼傷。
就像現在這樣,彆看宋輝臉腫門牙掉,但受傷的隻是臉,過兩天就能消腫,輕微傷罷了,拔牙都沒那麼嚴重。
彼時,宋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地拿出手機,卻沒有撥打報警電話。
他們不是老太太頭腦發熱,他們至少清楚,這裡是京都,政治權力的中心。
說不準一個運作,打聲招呼,進去的反而是你。
宋家人的不作為讓老太太那個氣呀,隻覺得無數雙眼睛在看她出醜,跟圍觀馬戲團似的,她的臉更紅了。
“哎喲……我不活了!”
頓時,老太太猛然趴在地上,聲淚俱下,哭著鬨著申冤。
金秋十月,卻仿佛蒙上了冤屈的沉雪。
“家人裡不幫我,還要聯合外人來欺負我!我怎麼活啊!”
“可憐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世道不公!打了我這麼一個老婆子還那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