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實驗的人都清楚,實驗必須要有實驗對象。
其中,小白鼠是被大眾所熟知。
彼時,江萬山的聲音如洪鐘,台下紙筆飛舞,因為不能拍照,錄像,錄音,所以隻能依靠最原始的方法。
“按照當代醫學的係統劃分,人體共有720個穴位,分布於十二經絡和奇經八脈上,但今天要講的,略有不同……”
台上,何小白鼠齜牙咧嘴,江萬山講到這個穴位時就特麼來上一針,然後,他的臉部表情僵硬了,悲慘的笑容就掛在臉上。
“此處,位於脖頸右側,從下顎線往下起約一寸距離,這個穴位控製右臂神經,牽連右臉,若無麻藥的情況下可以試著紮此穴位……”
異世界那會兒,尚且沒有麻藥,攻城掠奪的戰役裡,若士兵的手臂不慎被塗滿毒液的暗箭射中,為了防止感染,不得不砍掉整條手臂,故而此穴位在異世界被廣泛使用。
由於世界的不同,對人體這個寶藏探索的方向程度也不同,異世界的很多知識對應過來並不相相通,需要融合。
說著,江萬山現場展示,他詳細到紮針的深度以及力道,甚至是側著紮和豎著紮的區彆。
於是,何小白鼠的手臂頓時沒了知覺。
何一鳴想哭,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笑著。
這三十分鐘,對於他而言,此生難忘!
他都快被玩壞了。
所幸,江萬山說三十分鐘就三十分鐘。
時間一到,立馬抽出徒孫身上的銀針。
“好了,今日便到這裡吧。”
說罷,江萬山徑直走下講台,他覺得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裡。
他已經不當老師很多年了。
江萬山離開教室後,有些個教授不信邪,畢竟江萬山傳授的知識有些地方和現代醫學理論有矛盾。
於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咦!真的!居然是真的!”有中醫理論教授驚喜道。
“這裡真的有個穴位!要斜著紮!”
“太好了,手臂真的沒知覺了!”
“不對!手臂真的沒知覺了!”
“完蛋,回不去了!”
對於這幫中醫路上前行的醫學者而言,江萬山的智慧就好像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這種感覺猶如考古學者發現新的曆史一般興奮。
但這不在江萬山關心的範疇內。
這時候,便宜徒弟張清明追了上來,小老頭意猶未儘,他搓著“小手手”,臉上是想說卻又怕被罵的猶豫。
“老師……那啥……還能不能……”
江萬山搶先一步:“應該沒有下次了。”
他之所以願意走上這個講台,隻是因為張清明這個徒弟。
“好吧。”張清明有些落寞,倘若老師能天天這麼講課,中醫何愁發展?
“對了,幫為師抓幾副藥,這是藥方。”
張清明接過藥方,看了一眼上麵遒美健秀的毛筆字跡,如獲至寶,高興地捧起藥方就像獲得糖果的小孩。
“固精養腎……”張清明念叨著這幾個字,眼睛居然會發光咦。
如果不出意外,這副藥方足夠他研究一段時間了。
隨後,江萬山在張清明的陪同下漫步於京都大學的街道。
街道靜謐,行人匆忙。
但自古逢秋悲寂寥,金黃的銀杏隨風飄落,漫步其中恍若行走於古畫之中,不由得觸景生情,記憶飄回那個青蔥的歲月。
當年,從大山裡走出的少年就是在這所學校遇到了他深愛的另一半。
同樣的場景,銀杏金黃鋪滿地,微風拂過望對眼,隻是她已不在。
不同的是,畫裡的主角早已不是他,而是如今金黃落葉下的一對新的小情侶,她們依靠在一起,飄落的金黃樹葉仿佛婚禮的朵朵鮮花,他們在秋風裡徜徉著走向愛情的殿堂。
江萬山微微一笑,在他們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影子。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它一年四季輪回,舊的過去,新的開始,周而複始。
“老師?老師?”張清明在一旁提醒。
聽到有人喊他,江萬山這才回過神。
人老了,總是感慨歲月的飛快。
“老師,您還記得a市時有位腎臟衰竭的病人嗎?”張清明忽然問道。
“什麼了?”江萬山捋著胡須,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記得當時張清明給他打電話詢問他的意見,那時候江萬山給出了簡單直接的答案:不治!
“病人的家屬一直在試圖找您,而且通過網絡想要挖出您的信息。”
張清明心裡跟明鏡似的,對方完全是在吃這口流量。所以他擔心老師受牽連,告知具體情況。
當然,方才聽課的醫者都清楚這個道理,隻要腦子正常都不會暴露江萬山,畢竟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無妨,為師沒有行醫資格證,不能治病。”
了解到現代醫學需要行醫資格證這剛需條件後,江萬山就壓根不打算考取。
以後誰想道德綁架,直接搬出這句話:“老夫沒有行醫資格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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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下午的行程,並沒有出現意外情況,甚至於江萬山而言頗為愜意。
師徒二人分彆後,張清明回到了教室,剛進門,就看到“癱瘓人員”又多了幾人。
看見張清明,一個個頓時湧過來:
“院長,您哪位老師呢?”
“院長,您有老先生的聯係方式嗎?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