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孫友文已經憤怒地離開茶樓。
出門之後,他回身看了過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楚仁,我記住你了!”
今日的遭遇對孫友文來說是難以忘記的侮辱,尤其是當著錢婉兒的麵發生這種事,讓他無法接受。
此刻他對楚仁恨之入骨。
反倒是最開始想要針對一下的薑安虎直接被他無視了。
“一個小書童而已,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折我的麵子,不過就是小地方來得鄉巴佬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孫友文一路上罵罵咧咧,臨近的攤販也因此遭了殃,被他踢倒不少攤子,又不敢上前索要賠償金,隻能躲著瑟瑟發抖。
孫友文並未直接歸家,如今他已二十歲,再加上考中舉人,在孫家已經不像前幾年一般不受待見。
父親也不會如何嚴厲管教自己。
這給了他很大的自幼。
他聯絡了自己在京城之內交好的幾個朋友,將他們湊在附近的一家酒樓之內。
包廂內,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湊到孫友文麵前,恭敬地倒了一杯酒。
“孫少,是誰惹到了您,給我們說說,讓兄弟幾個替你好好地教訓一頓報仇。”
孫友文看到對方討好的模樣,對方叫什麼他已經不太記得,隻知道既沒有去讀書,家境也不是很好,一直討好自己,想要跟自己混口飯吃。
平時大家都叫他肥仔,有什麼臟活累活都交給他去做。
“一個鄉巴佬,聽說是從雲州來的,今日在茶會上害我丟了麵子,被很多人嘲笑。”
越說越是生氣,孫友文一巴掌打在桌上。
剛剛倒滿的一杯酒瞬間被傾灑出去,酒杯也直接翻倒。
肥仔笑嗬嗬地將杯子拿到手裡,從懷中取出一條乾淨手帕,仔細地擦拭一番。
將桌麵也迅速收拾一番之後,他重新替孫友文倒了一杯酒,小聲提議道:“孫少,不如這件事交給我?”
孫友文看對方如此主動,有些意動。
這時,旁邊一位瘦削男子開口了,“友文,冷靜一下。”
孫友文黑著臉,“周珀,這件事你就彆管了,等今晚你回家之後自然會聽你姐姐說起這件事,我咽不下這口氣。”
茶會周珀去過幾次,自己的姐姐跟好友孫友文都經常參加,他也跟隨著去湊過熱鬨。
隻是因為對詩詞不感興趣,每次都隻能出醜,後來便不了了之。
因此,他對於在茶會上出醜倒是看得不太重,所以不希望事情鬨大。
“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了,我幫你參謀一下,免得惹出禍來。”
孫友文錘了一下桌子,將茶會之事向眾人說明。
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孫友文大罵道:“幾個鄉巴佬,真覺得考中了舉人就了不起了麼,難道我沒有考中?會寫詩了不起?”
“周珀,這裡是在京城,不是他們的地盤,這個仇不報,我咽不下這口氣!”
周珀則仔細思索起方才孫友文提及的事情,以及楚仁等人的身份。
來自雲州安陽郡下邊的一個縣丞,其中是一對姐弟,還有一位書童。
聽來倒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