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已經不再是黑漆漆一片了,而是染上了些許光亮。
天,它亮了。
司蔓覺得自己像隻破破爛爛的小船,搖搖晃晃的漂泊了半個世紀,卻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
整整一個晚上,都不帶消停的。
彆說腰了,她整個人都麻了,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問,就是憋屈。
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既視感。
啊啊啊!
毀滅吧~~~
這日子沒法過了。
白煊卻是開心壞了,娘娘終於是他一個人的了,還是裡應外合的那種。
萬萬沒想到啊。
他居然是娘娘的第一個男人?!
滿以為那人早就已經和娘娘圓房了,結果並沒有。
感謝那人把娘娘留給了他。
第一次,他真心實意的感謝那人。
白煊低啞聲音從唇齒間溢出,炙熱的氣息打在了她的脖頸處,“娘娘,奴才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動作越來越放肆瘋狂,嘴裡自稱著奴才,乾的卻不是奴才能乾的活。
司蔓:“……”
司蔓一言難儘。
彆說了。
趕緊的吧你。
她都熬了個大夜了,現在隻想睡覺。
等司蔓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某人的偏殿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正殿。
而他……
正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腿???
看見司蔓睜開眼睛,白煊的眼神一瞬間亮了。
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她,卑微開口,“娘娘,對不起,奴才昨日……昨日也不知道為何褻瀆了您,您要怎麼懲罰奴才都可以。”
司蔓:“……”
司蔓狠狠的磨了磨牙,不想說話。
為什麼褻瀆她?
當然是因為她給人喂了藥啊,她自找的。
不過……
既然這人都自個兒找罰了,她不罰都感覺對不起自己昨晚的鬼哭狼嚎。
她喊了那麼多聲“不要了”,嗓子都嚎啞了,這男人不停就是不停。
“你……到外麵去罰站,站兩個時辰。”
司蔓溫暖的嘴,說著冰冷的話。
白煊:“……”
白煊似乎卡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他就是一說而已,怎麼娘娘就真的要罰他了???
某人委屈巴巴,“娘娘……”
司蔓表情冷漠,就像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女,“你不是說怎麼懲罰都可以嗎?怎麼?是騙本宮的?”
“奴才不敢……”
白煊眼尾通紅,嗓音帶著哭腔,表情看起來受傷極了。
司蔓視而不見,“那還不出去。”
“是,娘娘……”
白煊委屈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慢吞吞的向外走。
直到他都走出門了,還是沒有等到司蔓的挽留,隻能低著頭苦哈哈的站在了正殿門口罰站,那神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事實上……
垂下的眸子以及微微掀起的嘴角,都泄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以往犯了錯的奴才,哪個不是被打板子打的血肉模糊,而娘娘隻是讓他罰站而已。
試問,哪個奴才平日裡不是站著的?
娘娘就是心疼他,就是喜歡他。
白煊頗為自戀的想著。
修長的手指在寬大的袖子裡輕輕的摩挲著,似乎還能觸碰到那軟綿的觸感。
他,終是得到了屬於自己的陽光。
陽光,真的好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