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田共一愣一愣的,眨巴著眼睛看向石閣勤壽。
石閣勤壽看到穀俊宇就煩,冷冰冰地問“穀桑,你的,來乾什麼?”
穀俊宇也不拐彎抹角“我的一個合作商被你們抓了,姓劉,我就是來來討個說法的。”
石閣勤壽陰險一笑“皇軍的火車在棗莊被遊擊隊襲擊,損失了大量布匹,劉的布,是日本的!他存在很大的嫌疑…”
穀俊宇抬手解釋“他的貨,我供應的!”
石閣勤壽追問“你的布,哪裡來的?”
“日本進口的!”穀俊宇回答得很乾脆,“那個叫啥偷屎爸豬食會社賣給我的,還有發票呢,要不要看看?”
周又海小心提醒“人家那叫東芝株式會社!”
穀俊宇沒理會,他就覺得,他這麼稱呼就挺有意思。
石閣勤壽沒有接著問什麼,直接開了一張條子交給他“帶走,帶走!”
這就算是同意放人了,周又海都感覺很不可思議一句話就管用?
宮井迷蘭和米田共還在怒目而視,都恨不得把對方一口吞下。
穀俊宇都看不下去,裝起來條子就勸說宮井“彆生氣啦,你們都是一夥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到底出了啥事了?”
被人強行扣了一頂綠帽子,這種丟人的事情,宮井可說不出來。
穀俊宇裝作啥都不知道,撿起他的拐杖遞過去,還非常好心的替他整理一下衣服,然後把人就往外拉“彆在這鬨,請你喝酒去!”
雖然極不情願,也沒彆的辦法,總不能在這裡殺人吧。宮井半推半就地離開了石閣勤壽的辦公室。
剛出門,就聽到石閣勤壽殺豬一樣的訓斥聲,米田共的日子不好過了。
樓下聽牆根的石川見人下樓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他們打招呼“宮井君,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兩人本來就不怎麼對付,都是被穀俊宇之前挑撥過的,關係能好了才怪。
穀俊宇掏出紙條交給身後的周又海“你去特高課把人救出來,然後就回去休息吧。”
周又海搖頭說“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說好的,要跟你學習的。”
“這咋還成了狗皮膏藥了?”穀俊宇無奈,“行行行,救出來劉老板,就讓他請咱們喝酒。”
說著又拉著石川的胳膊說“同去,同去。”
儘管不情願,架不住穀俊宇的熱情邀請,也隻能跟著一起去了,他也很想看宮井的笑話,這一場鬨劇可是自己一手導演的,他當然要欣賞一下自己的成果。
宮井心情不好,一個勁喝酒,石川和穀俊宇心裡在偷笑,表麵上看起來確實非常慈善。
特彆是石川,顯得正氣凜然“中國有句古話,朋友妻不可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米田共,應該死啦死啦!”
宮井的眼睛都直了“你讓我殺了他?”
石川攤手問“不應該麼?”
穀俊宇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個鬼子瞅了一下同桌的劉學勤和周又海。
“你們兩個去催催菜,就算是畜牲,也不能讓兩位皇軍軍官吃這些青草!”
穀俊宇朝劉學勤遞了個眼神,後者明白,拉著周又海出了飯店包間。
“行了,現在沒外人了,可以說正事了!”
穀俊宇這麼一提醒,兩個鬼子反而不說了,隻是麵麵相覷。
穀俊宇哼了一聲,鄙夷地說“我當你們有多大的膽子呢?原來也是沒種的貨,隻是嘴上說點硬氣的罷了!我看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