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海還是比較仗義的,得知穀俊宇這次經濟上損失巨大,百忙中也主動讓人請他過府談話。
話也說得很直接“陳競爭這次不再扶持你,還有我呢!不管是被服生意還是軍火生意,我在軍委會說話還是好用的…”
“啥?軍火生意?”穀俊宇一聽這個就馬上來勁了,“這個生意也是我能做的?”
周福海點點頭“你先彆激動,準確的說,是製造。現在的形勢你也是知道的,華東地區的兵工廠始終麵臨著遊擊隊的威脅,被破壞的也不少,這邊的武器彈藥還是依賴東北的工廠,之前的汪步青兵工廠被新四軍繳獲,這次,日本人從本國弄來了幾台精密設備,就便宜你了,自己找地方建廠子吧!”
穀俊宇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我給你們造槍炮,給錢不?”
周福海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回答說“給,當然是給的,就是價格上麵嘛,可能有些不儘如人意…”
穀俊宇苦笑起來“這就叫便宜我?把我當冤大頭還差不多,想讓我當便宜勞工,不帶這麼玩人的!”
周福海白了他一眼,接著說“話是沒錯,我還沒說完呢,兵工廠的監督管理權在我這裡呢,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你要是早這麼說多好!”穀俊宇的嘴一下子就咧開了,“這個活,我乾!”
周福海的意思很明白了,幫助日偽軍製造武器肯定不賺錢,如果把造出來的東西販賣出去,這可就是大把的鈔票了。
臨分彆的時候,周福海還不忘提醒他“最近見到熊建東的話,彆惹他,最近他的氣很不順,老是拿你們之前在湖北的事情說話,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儘快回蘇北吧。”
穀俊宇回過頭來,又問了一句“這個陳昌森,你能管得住不?這家夥最近太飄了,老是耍壞心眼!”
周福海輕輕搖搖頭,勸說道“最好跟他處好一點,起碼不要起大的正麵衝突,,這官場上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內部的利益也是需要平衡一下的,總要給陳競爭留點麵子的,如果我們兩個鬥起來,你們也會跟著遭殃的!”
穀俊宇立刻提出一個問題“要是他想要我的命,我能不能反擊?我要是把他弄死了,你能兜住不?”
周福海馬上給出答案“那算你的本事大,你要是有這本事,都不用我替你兜底了!行了,你就彆瞎琢磨了,與其想著怎麼殺了他,不如想想怎麼利用他,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也是穀俊宇一直以來的信條,這次總算沒白忙活,就不要再給人家添麻煩了,剛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周福海不耐煩地問“又啥事?”
穀俊宇諂笑著說“聽說我們徐州換市長了,你給打個招呼,彆讓他惹我,我這人有毒,誰惹我,誰就死得老慘了,你提醒他一下!”
周福海連連擺手“行了,你的名聲誰不知道?趕緊滾!”
石川確實挺給力,不僅給他弄來了日本人開的大煙買賣批文,放在以前,他們的批文隻給日本商人開,這玩意可比中方開的管用多了,可以拿著這個直接開店,也可以直接去滿洲國那邊進貨。
穀俊宇他們在上海盤桓了兩日,便迫不及待地準備回城了,因為他們發現被人盯梢了,具體是哪邊勢力的人,不得而知,不過穀老板分析,不是特務總處的人就是陳競爭的人。
和病榻上的燕姐匆匆告彆,搞了一個擔架,讓禹航和徐傳信抬著何曉慧,康蠻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跟著,又雇了兩個挑夫給挑行李,踏上了回蘇北的火車。
如你們所願,火車欻的一下就到徐州了。
帶人來接站的夏雨華愁容滿麵,穀俊宇一見到他就開涮“咋了這是?老秀才又給你找了個皇親國戚當媳婦?”
夏雨華看到他們傷兵滿營,也不敢開口了,隻是接過他的行李往站外走“先回家再說吧!”
穀俊宇一猜就知道情況不好,催促說“天塌不了,快點說!”
夏雨華支支吾吾地回答“閏花商貿,你來之前,就讓新來的市長給封了…”
“老格調的!”一聽到這個消息,幾個兄弟都瞬間冒火了。
穀俊宇接著問“憑啥封咱的店?”
“還能因為啥?”夏雨華一臉頹廢,“說咱們非法經營,具體哪裡非法了,人家也不說。”
穀俊宇一點都不著急“封了就封了吧,他怎麼給我貼的封條,就讓他怎麼給我揭下來!回家!”
夏雨華又補充說“還有,咱們在微山湖西岸開出來的地,也讓政府給充公了…”
穀俊宇這下就受不了了,這些地可是花了大價錢請那些災民給開墾出來的,自己損失一點錢倒也沒啥,關鍵還有城裡那些商戶也投資了,地被充公了,大家的投資都打了水漂了,以後誰還信任自己?
“這個表孫子畢書文,成心跟老子過不去是不?媽的,找他去!”
顧不上親自把受傷的媳婦送回家,就帶著夏雨華直奔市政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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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市長也算給麵子,同意接見他,態度也挺好,穀俊宇自我介紹完之後,畢書文讓秘書給他沏茶倒水,倒也客氣。
畢書文畢竟也是行伍出身,身材筆挺,說話利索,沒有那些酸腐文人的拐彎抹角,說話直來直去“穀老板啊,我知道你的來意,實不相瞞,你的店鋪呢,是因為有人舉報你售賣違禁物品,至於你們開出來的那些地,批文呢,是上一任政府簽發的,是不符合規定的,所以啊,請你諒解。”
穀俊宇皺眉問“誰舉報的我?還有,你們政府部門說話就都跟放屁一樣,欺負我們商家,以後誰還敢來這裡做生意?”
畢書文臉色陰冷“商人,就是會傷人,特彆是無良商人,害得民不聊生,是必須要嚴厲懲處的,如果不是周老替你說話,這會你就已經在牢房裡了!”
穀俊宇嘴角上揚,繼續問“你知道不知道我除了是商人,還有其它的身份?”
“稅警大隊的司令嘛,我知道的!剛上任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他,你一邊統領部隊,一邊做生意,這麼一來,外麵的人想法可就多了,輿論,我們也是要照顧一下的,我說的對吧?”
穀俊宇沒想到這家夥也是個滑頭,確實不好對付,於是繼續追問“是不是陳競爭那個老龜孫讓你乾的?”
畢書文的臉色更冷了,甚至恐嚇穀俊宇“你說話乾淨點,出言侮辱政府官員也是罪過!”
穀俊宇也沒個好臉色說“我的意思是祝他長壽,有錯麼?要真是他乾的,你告訴他,彆想著把我當軟柿子捏,逼急了我,大家魚死網破,不要覺得當個一把手就牛逼大了,我瞎狗子的腦袋也不是泥捏的!”
畢書文很輕蔑地反問“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說話?彆忘了,你已經不是他乾兒子了,你的囂張日子,一去不回了!”
“好好好!”穀俊宇拍了拍巴掌,“你就是鐵定要站隊陳競爭了,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畢書文哼了一聲“囂張,太囂張了!這麼囂張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膽大包天,說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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