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把怒氣算撒在了畢書文身上,把人抓到憲兵隊,一點麵子都沒給,直接賞賜了兩鞭子。
行伍出身的畢書文也是有些血性的,當場表示不服“我知道你想拿我開刀,你彆忘了,是你先發起進攻的,進攻的對象還是你們的皇軍!”
石川的聰明勁頭上來了,惡狠狠地說“那不好意思,如果這個事件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的話,必然是你!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如果你能主動承擔,一切都好商量!”
“你想得美!”畢書文吐了一口唾沫,“門也沒有!就算告到司令部,我也不服!”
石川懶得搭理他,轉身離開羈押室,對手下說“不要給吃的喝的,讓他好好反省!”
郝朋舉卻坐不住了,跑去駐屯軍司令部詢問情況。
石閣勤壽的語氣中還是充滿了憤怒“郝司令,你的好部下哄騙我們皇軍去抓新四軍,結果把憲兵隊和偵緝隊給打了,不巧,又被遊擊隊包圍,都繳械了,損失慘重。你敢說,這個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
郝朋舉這才聽了個大概,皺眉回答“如果我說毫不知情,你肯定不信,大佐閣下是聰明人,如果我要去對付遊擊隊,根本就不用皇軍出手,我的治安軍就可以做到!這裡麵一定有什麼隱情!”
石閣勤壽笑了“讓我來猜測一下你會怎麼說,你會說,這是穀俊宇這個奸商為了報複你們之前搶奪指揮權的行為,設下了一個圈套,是不是?”
“這事跟他有關係?”郝朋舉懵了,“如果你不提醒,我還真就想不到,這下可以確認了,一定是他的手筆!”
石閣勤壽屈著手臂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很不喜歡你們耍的這些小心眼!我說過,穀的,依附我們生存,雖然奸詐貪財,卻絕對忠誠,起碼比你們忠誠!收起你們的小心思,爭取把你的承諾快點實現吧!”
郝朋舉淡然一笑“你多次說此人忠誠,你我都是軍人,你敢不敢用軍人的榮譽發誓?這是你的真心話!或者說有什麼難言之隱?”
石閣勤壽瞬間心虛,不過語氣依舊強硬“我與他共事多年,忠誠與否,我自有我的標準,不需要你多言!”
容不得他不心虛,穀俊宇可是最早替他背黑鍋平賬的大俠。當官時間長了誰的屁股都乾淨不了,可人家穀俊宇這麼多年從來都沒出賣過他,怎麼敢昧著良心說他不忠誠?
郝朋舉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直接點吧,怎麼樣才能放人?”
石閣勤壽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你該有的態度,這個事情可不小,總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郝朋舉也跟著點點頭“明白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石狗湖邊,一老一少兩個人穿著汗衫戴著草帽在釣魚,不過今天兩人的收獲並不好,老半天都沒有魚來咬鉤。
郝朋舉最先忍不住發了牢騷“看來你這些料也不太管用了,是不是這湖裡的魚也都學精了?”
穀俊宇慢悠悠地回答說“不是魚學精了,是你沒有耐心!剛下竿子就想上魚,這是操之過急啊!”
郝朋舉歪嘴一笑“我覺得,咱們兩個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沒必要這麼打啞迷了。”
“我覺得行!”穀俊宇接過話說,“你也當上了治安軍的司令了,那你一定聽說過你們以前有個參謀長叫孟凡彪的吧?”
郝朋舉點頭回答“自然知道,聽說那還是你親舅舅,不過,你們可鬨得不怎麼愉快!”
穀俊宇嗬嗬一笑“何止是不愉快,他是一時三刻都想要我的命,你跟他很像!”
郝朋舉搖搖頭“我可沒想要你的命!”
穀俊宇糾正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你們兩個都挺陰險的。不過他比你更有耐心,比你的手段高明!”
郝朋舉皺眉問“哦?在你眼裡,我也是陰險小人了?你可彆把我跟他往一塊湊!我辦事向來明著來,從不背後搞小動作!”
穀俊宇白了他一眼“彆把自己說得多乾淨!你這剛一掌握軍權,就拿我開刀,想搶我的指揮權,這等於斷了我的活路,你說夠不夠陰險吧?”
郝朋舉也糾正他的話“我是明著來的,這叫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