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仁也知道邢娜平時接觸的不是政府部門的人,就是醫院的領導,見了誰都得點頭哈腰,還得防止被吃豆腐,確實不容易。
人家都傳言她是衛生局某個領導的情人,但是從他所知道的事情中,也能看出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賣這個未知領導的麵子。
像她這種看一眼就讓人荷爾蒙飆升的美女,那些手中有點兒權力的,誰都想占占便宜。
本來還想著,一見她就質問今天早上的事呢,現在看來先等等,等她消消氣再說,於是趕忙回答道:
“今天挺不錯的,接診三十六個人,剛才我問小葉,總收入一千九百二十四。最後一位患者加了個針灸,我按照八十收的。
要是按照今天的情況,每天平均能收入一千五到兩千元的話,還是挺不錯的。”
邢娜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麵無表情地說:
“馬馬虎虎吧!你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收入高了看起來也挺高興的啊!看起來清高的人其實也愛財啊!”
唐澤仁不知道邢娜是開玩笑還是嘲笑,但是還是很鄭重地回答道:
“這你就說錯了,我也需要養家糊口,也想讓我的親人過上好日子。沒人不喜歡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憑本事掙的越多越好。
但要是用不正當手段坑蒙拐騙來的,那多拿一分我的良心上也過不去!就像今天早上……”
唐澤仁正要說早上的事,邢娜用手勢阻止了他,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
“哦!忘了,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辦,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先走了。快到下班點兒了,小葉和小徐今天也得和我走。”
說完急匆匆地下樓,招呼兩個小姑娘坐著她的車就離開了。
一上車,小葉小聲問邢娜:
“邢姐今天怎麼了,生那麼大的氣?”
邢娜憋著笑,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要是不生氣,今天還不得被那個倔驢臭罵一頓?對付他就得先下手為強!”
兩個小姑娘這才恍然大悟,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小葉偷瞄著邢娜的臉,接著說:
“我還以為邢姐看上唐哥了,看唐哥和我們說笑,吃醋了呢!”
邢娜裝作滿不在乎地說:
“你們誰看上了,趕快下手搞定他,嗬嗬……。這種倔驢,誰跟了他誰倒黴,不得氣死你?”
小葉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說:
“他說,一個朋友送他一個傳呼機,讓我們以後有事就呼他!”
邢娜頓時真的有些不高興說:
“那你們就呼唄,和我說這個乾嗎?”
小葉偷偷一樂,解釋道:
“看,還是吃醋了!我覺得唐哥人挺好的,和邢姐郎才女貌的很般配!其實是讓我們把號告訴你,讓你有事先和他商量一下。”
邢娜臉一紅,隨即裝作生氣地說:
“古靈精怪的臭丫頭,再胡說,看我不收拾你!”
小葉笑著問道:
“我們明天還搞活動嗎?”
邢娜也歎了口氣說:
“那個倔驢差點兒和我翻臉,算了,我估計也差不多了,不搞了。不過你們以後還是得早點兒來,說不定真有一大早排隊拿號的!”
邢娜走後,唐澤仁越想越不是味兒,本來自己想興師問罪的,結果正事還沒說,人家就走了。
今天她在外麵受氣了,先忍一忍,過兩天再好好和她理論。明天自己一定要早來,不能再讓她們這樣胡搞了。
第二天,唐澤仁不到七點就來到了診所,一下公交車,離遠看到外麵還真有十幾個排隊的。
但小葉她們可能也是剛來,還沒開始發號,想馬上過去給解釋清楚,這個診所不用提前排隊拿號,先來的先看,急症重症優先。
可是走到跟前發現,這些人不像是托,真的是患者家屬。
這才冷靜地想了想,感覺如果這樣,確實是一個快速提高口碑的方法,心裡的氣也頓時消了。
也就過了三天,來澤生堂看病的患者就多了起來,尤其是上午,基本十一點之前都得排隊,下午就少了很多,來的也是第一天看過,今天來複診。
這天,診所馬上就要關門了,唐澤仁也在一樓和兩個員工收拾一下,這時一位年輕女士領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進來了。
唐澤仁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昨天來過的一位小患者,就是少陽傷寒。
這兩天的流行性感冒很厲害,附近小學和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都被感染了。
雖然來澤生堂看病的小朋友沒幾個,一是因為大家不知道他是否擅長兒科。
最主要還是,小孩子隻要有病,這就是家裡的頭等大事,大人很少選擇小診所的,都想帶著去中都市兒童醫院去看。
但那些大醫院光是掛號排隊就得大半天的時間,花費高、耗時也長。
所以也有幾個家庭條件一般,孩子的情況不是特彆嚴重,家長又沒那麼多時間的,萬不得已來他這試試。
對於中醫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流行感冒,都離不開傷寒論六經辨證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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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辨症準確、用藥精準,用傷寒論中的方劑治療所有類型的感冒都是立竿見影的。
傷寒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個孩子昨天自己給做過一次針灸,就開了一劑小柴胡湯。
他很有自信,隻要喝了藥,第二天一定痊愈。可是現在又來了,讓他感到有些納悶,難道自己潛方用藥出了差錯?
看看小女孩的臉色,病已去大半,心裡還稍稍得到了少許安慰,趕忙迎上去問道:
“怎麼,孩子的病有反複?”
年輕媽媽也很感激地說:
“您給紮完針,回去還沒喝藥就退燒了,也不咳了。回家後,按您說的給煎好藥,可是這死孩子就是不喝,嫌苦。
我看病也基本好了,就沒管,誰知道這去了一天幼兒園又開始咳嗽了。”
唐澤仁給看了看,感覺確實有反複,咳嗽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