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看著唐澤仁問道:
“小夥子不會照搬原法吧!”
唐澤仁笑了笑說:
“就是照搬原法,隻不過把桂木床改成棺材!”
邢娜和秦老先生都是一怔,秦老先生很疑惑地問道:
“棺材?為什麼要用棺材?”
唐澤仁像是一個做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很開心地笑著說:
“他是全身水腫,棺材接觸麵大。主要是我不喜歡這個患者,有點飛揚跋扈,但又不能不給治。哈哈……”
秦老先生難得笑一笑:
“你這個小夥子,可不像個醫生!”
唐澤仁找到了合適的治法,趕忙給魏連城打了個電話,讓用桂木做一個棺材樣的東西。
魏連城雖然心裡疑惑,反複確認了好幾遍就是讓做棺材,而且是治病用,雖然有疑惑但也沒再多問。
反正說多了自己也不懂,說那麼多廢話有啥用,很爽快地答應馬上讓人做這事。
打完電話後,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和老先生討論一些醫學問題。
秦老先生可能也是好長時間沒和外人,尤其是這種高水平的同行交流過了,很快的就聊在了一起。
邢娜剛開始還以為,唐澤仁有很多問題需要向老先生請教呢。
可是逐漸發現,很多時候都是唐澤仁在講他用過的那些古方,初期無效,如何變更後才能起到立起沉屙的效果。
但是有幾個病例邢娜也知道,事實卻並不是唐澤仁說的那樣,他一次就給治好了,並沒有那麼複雜。
而且唐澤仁每說一個案例,名義上是讓老先生給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治法,其實就是想借此機會看看老先生家裡的醫案和他們家的秘方。
原來這個倔驢又在打人家秘方和醫書的主意。
眼看就到中午了,唐澤仁還沒有走的意思,倆人越聊越起勁。邢娜百無聊賴,又不好催促,看廚房裡也有米麵油菜,趁倆人說話的空檔說道:
“該吃午飯了,我先去給你們做點兒飯吧!”
其實她是想提醒倆人,是不是該結束了。
秦老先生聽邢娜這麼說,趕忙阻止道:
“不用你做,一會兒有人來給做飯!隻是農村人的飯,怕你們吃不慣!”
很明顯秦老先生也有些舍不得唐澤仁走,而唐澤仁更沒有要走的意思,邢娜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的,我也是閒待著,我們倆人都是農村出來的,都很習慣。嗬嗬……”
秦老先生也沒再客氣,點了點頭,指了指灶台那裡的東西說:
“我們家沒肉,所有的家當都在那兒呢,我孫子一會兒也回來,他的飯量大,你多做點兒!”
剛才老先生還說,兒孫受不了騷擾遠走他鄉,現在又說孫子一會兒回來,唐澤仁和邢娜幾乎是同時問道:
“您孫子來這裡和您一起住了?”
老先生露出一絲幸福的表情,解釋道:
“這不是我親孫子,是前幾年發山水,在下麵的村裡收養的一個孤兒!今年都十二歲了,明年就該去鄉裡上中學了!”
邢娜趕忙說道:
“半大小夥子都能吃,我弟十二三歲時,一頓飯能吃三碗白米飯,嗬嗬……”
邢娜也是農村長大的,所以對農村的這些一點兒也不陌生,說完就在廚房很利索地開始淘米洗菜。
老先生也笑著和唐澤仁說:
“你媳婦挺能乾的!”
唐澤仁笑了笑沒做任何解釋,因為他覺得沒必要給老先生這種無關的人解釋什麼。
而邢娜聽了卻很高興,偷偷地看了倆人一眼,很歡快地邊哼著歌做著飯。
不一會兒,從外麵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大嬸,一看屋裡來了兩個陌生人,顯得不是很熱情地問秦老爺子:
“來客人了?是您孫子和孫媳婦?”
老爺子趕忙回答道:
“不是,是鄉政府來給天意辦低保的!今天中午不用你做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大嬸看了看老先生,又看了看唐澤仁和邢娜,很明顯不相信老先生的話,說了一句:
“那我走了啊!不管怎麼說,以前說好的不能反悔啊!”
秦老先生點了點頭,也沒再和這個婦女說什麼。繼續和唐澤仁探討他倆人都很感興趣的話題。
老先生的經驗確實很豐富,也碰到過一些怪病,但也並不是都能治好,可是也能給唐澤仁一些啟示。
通過幾個案例的交流,老先生對唐澤仁這麼年輕就能有這樣的水平也很驚訝,也許這個小夥子真的是華佗在世。
每當唐澤仁對一些病例有疑惑時,老先生都會翻箱倒櫃地將他們家珍藏的醫案拿出來,倆人一起探討有什麼地方可以借鑒。
邢娜剛做好飯,秦老先生的孫子秦天意就放學回來了。看家裡來了陌生人,先是一怔,隨後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叔叔阿姨好!”
倆人也客氣地回應了一句,秦老先生也沒給介紹,很慈祥地看著他說道:
“回來了,先吃飯吧!”
吃完飯,秦老先生看邢娜又主動收拾碗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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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
邢娜笑了笑說:
“沒什麼麻煩的,你們繼續聊!”
老先生也沒再說什麼,看秦天意要走,又叫住問道:
“天意,你先等會兒,你是不是又偷我櫃子裡的書了?”
秦天意撓撓頭說:
“我就是看看!”
秦老先生板起臉說: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那些都是害人的東西,你要是再偷看,我哪天就都燒了,讓你再偷看!”
秦天意趕忙說:
“爺爺你千萬彆燒,我再也不偷了!可是我上次用書裡的方子做了活血化瘀散,給我們同學用,真的很管用。……”
沒等他說完,秦老先生有些生氣地嗬斥道:
“你懂什麼,就敢亂給人開藥,看來這些東西真的不能留了!”
秦天意很乖巧地低下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