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五分鐘也聽不到樓道裡有人,覺得不對勁,拿出手機給秦媧打了個電話。
秦媧一接電話,也顯得很著急地說:
“彆著急,正停車呢!”
唐澤仁覺得很不對勁,仔細聽了聽電話那頭的動靜,感覺秦媧應該是開著車走了,生氣地質問道:
“你耍我?”
秦媧還是裝作很著急地說:
“你們這個破小區,停個車可真費勁,下次還是老地方吧。你先脫了衣服等著,馬上就上去,彆著急!”
唐澤仁雖然看不見秦媧的表情,但能感覺到秦媧很明顯是憋著笑的,很生氣地說:
“你太過分了!沒有下次了!”
秦媧突然語氣一變,也毫不示弱地說:
“你上次不是說,以後也不來了嗎?姑奶奶還是第一次那麼下賤,憋死你!”
了凡四訓上說,人有四性:佛性、人性、獸性、魔性。能合理對待自己的“獸性”,才是人生的福報。
被秦媧放了鴿子,唐澤仁一下子變得非常冷靜,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燥熱的感覺。真的和秦媧翻臉是不可能的,大家還是好朋友。
但是秦媧的這種舉動,激起了他的獸性。心裡一直暗想,要是下次再有這種機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但其實也就是自己在家獨自一人的時候在心裡想想,本來就是自己的思想有問題,怨不得彆人。
如果自己思想純潔,也不胡思亂想,也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等診所一開門,有患者來看病了,所有的事情就都拋在了腦後。
中午時分,唐澤仁剛坐在一樓的小飯桌旁準備吃飯,看有兩個人在門口徘徊,正準備出去問一下,兩位推門進來了。
兩人都是滿麵風塵,看起來像是走了很遠的路。看兩人的穿著就知道,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也是從農村來的。
年輕一點兒的,背著一個蛇皮袋,裡麵的東西還不時的動一下,看起來裝的是活物。
一隻手提著一個柳條編織的筐,上麵蓋著一層布,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
小葉正想說,現在吃飯時間,讓半小時後再來,被唐澤仁製止了。
唐澤仁看歲數大的總咳嗽,從麵色上看肺熱跡象也很明顯,於是站起來問道:
“兩位是來看病的嗎?”
這兩位是父子關係,兒子看起來三十左右,有些局促地說:
“嗯!這裡是有個唐神醫嗎?”
唐澤仁謙虛地回答道:
“神醫不敢當,我是唐澤仁!”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兒子鼓起勇氣問道:
“您這兒看病多少錢?”
唐澤仁還是第一次碰到來醫院看病先問價錢的,不過也能看得出,這家人很窮,趕忙招呼道:
“兩位沒吃飯吧,先坐下吃點兒東西,這裡診金是五十元,醫藥費看情況,不會太高,要是實在有困難也可以減免。”
父子倆又對視了一眼,顯得很激動,父親哆哆嗦嗦地從兜裡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鈔票,有十塊的也有一毛的,說道:
“我們就五十六塊錢,這裡還有隻老母雞,和一籃子雞蛋,不知道夠不夠?”
唐澤仁聽了一陣心酸,可以說改革開放這麼多年,自己也是從農村出來的,還真的第一次碰到這種事,趕忙很熱情地說:
“夠了、夠了,您二位先吃飯,吃完飯咱再看病!”
父子倆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又擺擺手說:
“我們剛吃完,不餓!”
但是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因為他們也是按人數訂餐,現在隻有唐澤仁的那份還沒動,唐澤仁示意小葉,去旁邊的飯店再買兩份,笑著說:
“您彆客氣,不吃飯也會影響診斷和治療效果!”
父子倆感激地看了唐澤仁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小葉出去買飯去了,也沒再客氣,趕忙說:
“唐神醫您先吃,等小丫頭給我們買回來了我們再吃!”
唐澤仁知道自己越是客氣,兩人越放不開,招呼兩人先坐下,看又有患者來掛號了,自己快速地吃完說:
“您二位吃完飯先休息半小時,然後直接上樓來找我!”
送走十幾個患者後,看父子倆上來了,唐澤仁一邊號脈一邊問道:
“您在其他醫院看過嗎?我看一下病曆!”
父親還沒說話就先咳嗽,兒子一邊拿出病曆遞給唐澤仁一邊回答道:
“在我們縣醫院看了,說是肺癌!”
唐澤仁一愣,癌症患者他可是第一次遇到,仔細看了看病曆,上麵寫的是肺嗜酸細胞型類癌。
看治療過程就是,這半年都在用抗炎、化痰的西藥無效,先用的都是進口藥,後來換成了國產的。
雖然對這些藥物的功效不是很了解,但是唐澤仁大概知道,這些藥都是醫院常常推薦的“好藥”。
也知道這筆花費不是一般農村家庭能承受的,怪不得看起來這麼寒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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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仁猜想,應該是受經濟條件所限,不得已才換的藥,但是情況並沒有改善。
縣醫院最後結論就是,已經不能控製,需要手術切除病患處的肺葉。
這半年的醫藥費確實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對於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典型的因病致貧。
唐澤仁在上大學時也學過很多的西醫課程,但是對於西醫命名的各種病也僅僅是知道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