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現在又被重新點燃了。
阿芳手快,死死抱住孟子斐,四川辣媽也趕緊紮馬,擋在孟子斐和東北大漢中間,死死護住身後的人,生怕對方真的不知道是手當武器、或是直接抄起個什麼東西,揮棒而下。
“呯……”
“哐……”
果然,對方真的就隨手拿起椅子就擲過來。
“咵……”
再一次聽到熟悉的水銀瀉地的聲音,原來是跟那張玻璃餐桌配套的玻璃椅子。
場麵當即就變得十分混亂,大家都在躲避飛濺的玻璃恐防被擊中、被割傷,但還是不能幸免,四川辣媽和郭工都中了招。
“報警!”郭工回過神來的,馬上讓四川辣媽走特彆通道。
“好。”四川辣媽顧不上手臂上汩汩的血,快速打電話給大隊。
看到血,對方終於冷靜下來,隻見他老婆趕緊走上去扯了扯他老公,小聲說,“見紅了見紅了,你彆再發酒瘋了,今天就到這吧,算了算了。”
原來,他還真的是喝了酒過來的,果然是一大早就喝多了?!
“我們隻是想過來拿鑰匙上去收樓,誰知道你們一定要我們先簽確認收樓才給鑰匙,我門都沒上去看過,我怎麼能收?”老婆有點嚇得哆嗦了,絮絮叨叨將原委說出來。
“我有跟她們解析過,可以不用簽名帶她們上去查看驗收的,有跟她們說過的,都說有什麼不滿意可以整改到滿意為止,但她們就是不聽,非得一定要執著理解說要簽名確認才能給鑰匙這樣。”阿cat有點委屈地申辯,但樣子看上去卻不太像。
“哎呀,我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都是說可以上去逐一檢查後才收樓的,你為什麼還要吵?”郭工有點不理解了,他工作的環境裡,應該很少會有像這樣一早就趁著酒意,過來耍潑找好處的人。
但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很快,大隊便來了,一進來發現,又見紅流血的,又一地狼藉的,跟手下說,“雙方都彆動彆說話,我們回去再說。那些不要緊的,派兩個人留下做筆錄。”
一二三,一乾人等全部都帶走。
由於老崔不在,大隊也知道老崔最近都不在,因此,就將郭工叫過去,一並上了車。
而我和阿芳、石工和辣媽,則認真做了筆錄後打掃現場。
由於也是在物資回收清點的階段,因此,財物損失清單也很快就整理出來了。
我和阿芳回到辦公室後,便開始將今天損毀的東西做了整理,打報告向公司闡述這一切,畢竟是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而且,處理不好的話,分分鐘我和孟子斐就已經血流成河,或者,過後被對方盯上,這些,都不是我們想見到的結局。
這個過程裡,張弛由始至終都沒有踏出過辦公室半步。
我回到辦公室後,狠狠地把門關了。
張弛並沒有因為我的怒氣而過來詢問發生何事,而相反,卻顯得非常的淡定自在。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張弛才是隱藏得最深的一個人,可能在我和孟子斐被迫去應對那些蠻不講理的業主客戶時,張弛卻偷偷將我們的情況,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般的告訴該告訴的人。
很快地,我桌麵的電話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