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其實就在樓盤的對麵不遠,走路直線就到了,開車卻要去很遠地方掉頭,為什麼呂小生選擇開車出去,因為他說,讓我們坐一下車,不要曬到太陽。
還怪貼心的。
店鋪是開在那個80年代建設的居民住宅小區裡麵,樓棟外麵由一道鐵絲網門連起來。
不是有熟人帶路,很難會有人發現。
店也是做做街坊鄰裡生意那種,三四張桌椅,一樓的廳打通開出去,廚房擴大,房則改為放貨之類。
但在一樹成林的大榕樹下,周邊洋溢著是那種君子蘭和桂花的清幽恬靜,這樣的用餐環境,實屬不錯。
“呂小生,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個地方的?”舒博問。
“黃飛鴻發現的,後麵就是談生帶著我來過一次。”
“就是那次我說不舒服不來了那次嗎?”
“對!”
原來,他們對於這個項目,真的是用了心去做的。
黃師傅一早過來探路,對於周邊的環境,都要有了然於胸的掌控,周邊居民構成和生活習慣,消費水平,有什麼尚未滿足的需求,都要在這些犄角旮旯當中去知微見著、一葉知秋,黃師傅也的確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而尋地方、找食肆,隻不過是這項特異功能衍生的意外收獲之一,可以這樣說,地產做得好的,我就沒見過有哪個是不會挑好吃又好玩的地的。
畢竟,那些年,做地產都賺到過錢,見識過世界,清楚知道了這個世界最新最快的資訊。
談生並沒有帶過我們來,又或者,可能連談生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上來了,最後那碟菜拿上來時,一個長得胖嘟嘟非常可愛的大叔出現了。
“怎麼樣,好吃伐,不好不收錢啊!”大叔樂嗬樂嗬地對我們說。
“肥佬,你這樣說,你老婆在後麵黑臉啊!”呂小生夾了一筷子菜,邊送嘴裡邊朝房子裡麵廳的位置咧了一下嘴。
“我老婆?嗬嗬,我老婆才不管我,你問她,我重要還是錢重要,她肯定跟你說錢重要。”大叔邊說邊對著老婆笑了笑,喊話,“老婆,你說是不是錢重要。”
由於廳的進深比較深,而且,舊時設計通風采光並沒那麼好,在她那角度,應該聽不清我們這桌在說什麼,隻見裡麵的女人,跟大叔頗有夫妻相,也是臉圓圓很可愛的,對著他笑著說,“是啊,錢重要,我老公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們倆的對話博得大家哄堂大笑。
“你們說,是不是呢!”
“肥佬,彆走啊,拿個杯子過來喝兩杯唄。”舒博發出邀請。
大叔看了一眼裡麵,說:“不行啊,才中午我就喝了,待會又被說的。”他指了指停車的位置,“你們兩個不是開了車嗎,怎麼喝啊?”
“嘿嘿,肥佬不上當!”呂小生壞笑。
“我不是不想喝,我是不敢。”大叔拉了長凳子坐下,邊說邊朝裡麵看。“我家裡全部都是女的,老婆和兩個女兒,連家裡養的貓和狗都是女的。”隻見他摸著裝茶的杯子,像極了彆人摸著酒杯杯底一般,“上次我喝酒後出了事,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我老婆正對著我的病床抽泣,我兩個女兒抱在一起,大的邊安慰小的,邊安慰她媽,大女兒最像我,我老婆十八歲沒夠跟了我,如果我那次真的就走了,她們仨怎麼過啊,我連家務都不舍得我老婆做的,雖然我能給的也就粗茶淡飯。”大叔說到動容之處,真有點哽咽了。
“肥佬,你那些都不算粗茶淡飯了吧,你在這裡上麵有4套!還沒算你做店麵的這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