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做夢也沒想到過,原來上天的風向,是可以如此快地就轉向的。
風吹草動,人,要敬畏自然,而非以一己蠻力去抗衡。
雷總在收到了各方朝拜後,心滿意足地開著她心愛的小寶馬走了。
“雷總可真的是一個人物啊。”在目送完雷總離開售樓部後,舒博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
“嗯,我希望我在35歲時,都能有她那麼成功就好了。”
“噗呲……哈哈哈”舒博笑不可抑。
?
我哪裡說錯話了?
“誰告訴你雷總已經35歲了?”舒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
“啊?”雷總這麼雍榮華貴還不夠35歲?
“沒呢,還未……我這麼老成持重才29歲,雷總不過是大我兩歲,今年才31歲!”
我嚇了一大跳!
難道真的是身經百戰,所以,才有那麼成熟而深沉的城府?
“不過,不用奇怪的,雷總未到30歲時已經是這樣的了,她一直都是想法非常成熟。”舒博看穿了我在想什麼,“人和人沒得比較的,有些事情,雷總做就剛剛好,其他人做或許是做不出,或者是做不成,這些都沒什麼的,見慣了就不奇怪了。”
舒博還是一如既往地安慰著我,鼓勵著我。
他真的如父如兄一般的人存在,感覺到屍體暖暖滴。
當我折回去辦公室時,隻見孟子斐和張弛各坐一邊,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看了一眼阿芳,阿芳也一言不發,和我麵麵相覷。
孟子斐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將剛問了雷總的那些東西,整理成報告往上遞。
而張弛的話,則坐在最裡麵的格子間,也就是原本談生坐的位置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麵的推廣報告。
而,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探出一個頭,是那個vision。
隻見他彬彬有禮,但語氣有點得寸進尺地說,“張總,請問,我方辦公室,究竟什麼時候能有啊?”說完,便跨身擠進來辦公室裡,在這個全部都放滿紙箱和打包箱的辦公室裡,顯得格格不入。
張弛扶了一下額頭,深感頭疼,但vision怎麼可能放過能抓住張弛的機會,何況他知道,整個售樓部,就張弛是一隻軟柿子。
“張總,你要知道我方是你們老板三顧茅廬找過來的,我們不是勢必一定要做你們這張單,我們在香港的話,都是對方配備好所有的辦公環境,我們才過來開工,這個,你可以去查查我方和貴方簽的合同,上麵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的。”
“是是是,明白的,我們項目部這邊現在不是在搬辦公室嗎?現在租用的這個108、109號鋪要交還給業主,我們新的辦公室會搬過去101、102、103三個鋪,到時候一定會給你們留一個位置的。”
“那好,張總,是你說的啊,我方也體諒貴司現在在搬辦公室期間,所以不便擠一個位置給我方,因此,我方暫且不出函,但如果三番四次還是不配合我方的工作的,下次,我們便不是這樣的態度了。”
言辭上的正義凜然,為的卻是行拖尾泥塗之事,也算是見識到港企的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