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看向張獠,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有什麼好隱藏的,張獠毫不猶豫地直接道:“張獠。”
“張遼?”離淵一臉狐疑地問道。
“獠牙的獠。”
張獠提高音量,確定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張獠兄。”
離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想張獠兄應該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館子?我們邊吃邊談。”
“好!”張獠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隻要你能給我錢,我請你吃。”
在他看來,隻要這家夥給錢,彆說一家館子,十家館子自己都帶他去。
“走!”
下樓梯的時候,樓道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離淵鉗住馮玉婷的手腕,動作看似強硬,卻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拉著她下樓。
起初,馮玉婷還想掙紮一下,可被離淵瞪了一眼後,立刻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她小聲嘀咕著,聲音小得隻有離淵能聽見:“其實我現在可以自己走的,我有點不想死了。”
離淵假裝沒聽見,他心裡清楚,這個女人萬一腦回路宕機,突然翻出扶手欄杆,摔下樓梯,那自己的製片人可就沒了。
下樓梯後,一群人朝著吃飯的地方走去。
街道兩旁的店鋪林立,行人匆匆而過,卻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群神色各異的人。
離淵和沐淺淺耳語幾句,沐淺淺點著頭,表示知道了。
離淵又看著趙輝,說道:“趙輝,跟著淺淺,把她安全的送回來。”
“不用。”沐淺淺一臉嚴肅道,“趙輝,你保護離總。”
沐淺淺掃了一眼張獠和他身後的一群小弟,心裡想著,留離淵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能行呢?
離淵卻笑道,那笑容如陽光般溫暖:“放心,我現在是最安全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張獠,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是吧,張……大哥?”
“這要看你怎麼做人了!”張獠笑了笑,那笑容裡藏著一絲深意。
“去吧!”離淵揮了揮手,吩咐道。
金元寶大飯店。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充滿了俗氣與財氣,仿佛隻要進去吃一頓飯,就能沾上財運。
隻可惜,它坐落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隻有兩層鋪麵,顯得有些寒酸。
離淵,馮玉婷,張獠,三人坐在一桌,其他小弟則分彆坐了兩桌。
此時才十點半,兩層的大飯店裡冷冷清清,沒有其他客人。
離淵等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等到三盤炒飯端上桌。
看著這姍姍來遲的炒飯,離淵心想,難怪生意不好。
“來,嘗嘗我們的鳳梨炒飯。”
張獠熱情地將炒飯推到離淵麵前,臉上堆滿了笑容。
離淵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丟下勺子,直接進入話題:“她欠了你多少錢?”
“不多,也就兩百五十萬的高利貸。”
張獠低頭吃著飯,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這不是一筆巨額欠款,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馮玉婷聽著這話,吃著飯的手微微顫抖,眼眶也有些濕潤,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會落下。
離淵點點頭,倒著茶,動作優雅而沉穩,然後轉移話題道:“她這兩百五十萬是怎麼欠的?”
張獠邊吃邊說,嘴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滔滔不絕:
“誰都有年輕的時候不是嗎?有哪個女孩沒被幾個渣男騙,不是嗎?
不過,被騙光錢騙了色後,還被賣了身的,確實少見一點。
當然,乾我們這一行的,也是見到許多的。
賭博這東西,哪有好的啊!
要是我女兒被這樣騙,我直接把她丟海裡喂魚。”
……
張獠侃侃而談,很快,一盤炒飯就被他吃光了。
這時,一盤奇怪的菜被端了上來。
“來,嘗嘗這鳳梨炒肉。”
張獠說著,打算給離淵夾菜。
離淵卻禮貌地拒絕道:“抱歉,我吃菜都是用公筷的。”
張獠心裡明白,自己被嫌棄了,卻也不惱,若無其事地把菜放進自己嘴裡。
“就她那未婚夫,見麵我都想砍他一刀,這種人賣老婆,真不是男人。”張獠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砍死他呢?”離淵好奇地問。
“我……”張獠剛準備開口,一旁的馮玉婷弱弱的說:“我吃飽了。”
她的麵前,一個盤子被吃得乾乾淨淨,鋥光瓦亮。
離淵看著自己盤子裡隻吃了一口的炒飯,那中間堆著的飯,像一座小小的山丘。
說是盤子,其實裡麵的飯也就隻有巴掌大的飯碗一碗的量。
離淵將自己的盤子推倒她麵前,動作帶著一絲不容置疑。馮玉婷往回推了推,眼神中帶著一絲抗拒。
離淵沉聲道:“我讓你吃了它!”
馮玉婷抹著淚,乖乖地往回挪,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桌上。
剛剛,離淵一直在揭開她的傷疤,讓她不斷地想起那些痛苦的被騙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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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如此霸道地說著狠話,馮玉婷隻能抹著淚,默默的吃著,心中滿是委屈與無奈。
張獠看著離淵,心中不禁感歎,這人居然對女人如此狠心。
“誰會跟錢過不去?反正有她在不是嗎?”
離淵低頭喝一口茶,那苦澀在口中散開,他緩緩說道:“除了放貸,張大哥還做點其他東西吧?”
“怎麼會,殺人放火這些東西我已經很少乾了。”
張獠擺了擺筷子,那動作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從良”,然後繼續夾菜。
很少乾。
但不代表沒乾。
“那買凶殺人,真的有電視上的那麼玄乎?”
離淵好奇地問,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探究的光芒。
“其實也沒有那麼玄乎。”張獠想了想,
“其實很簡單。就三方勢力……”
說著,張獠突然感覺不對勁,看著離淵,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你是乾什麼的?了解這些乾嘛?”
“我?”離淵笑了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我和她一樣,拍片的。”
離淵指了指馮玉婷,隨意解釋道:“她不是有個製作公司嗎?我是來找她合作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哦。”張獠看離淵細皮嫩肉的,心想,說是拍片的也對,“她那製作公司都倒閉了,你還幫她?”
“你小子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張獠夾著菜,忽然道,“不對呀!你身邊那小娘子比她漂亮多了。”
“你看她這一身臟兮兮的。”
“尋求合作,總要有一些誠意吧?”離淵不緊不慢地說道。
“她可不止欠了我的錢,法院都緊急查封她的房子了。”
張獠滿不在意道,“我是準備查封她來的。”
離淵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幾分思索的神情,說道:
“對了,彆說她了。剛剛你說的,就買凶殺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操作來著。”
“其實吧!”張獠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顯然對離淵的追問有些不耐,
“就涉及三方,分彆是買主、中介、賣方。”
“能接生意的就隻有兩個,中介和賣方。”
“但中介雖說收費貴了點,不過安全性有保障。”
離淵專注地聆聽著,側臉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他時不時夾起幾塊鳳梨,動作輕柔地遞到馮玉婷嘴邊,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有些懷疑自己的口味了。
離淵一邊聽著張獠的講述,一邊眉頭輕皺,神色間滿是不耐煩,提高音量道:“老張,你家這飯店搞什麼名堂,大菜都舍不得上嗎?又不是不給錢。”
張獠正吃得興起,被離淵這一吼也惱了,轉頭對著身旁的小弟道:“去看看是不是廚房沒菜了,怎麼回事,舍不得上菜嗎?”
那小弟一聽,嚇得臉色發白,連忙點頭哈腰,腳步匆忙且慌亂,像隻受驚的兔子般屁顛屁顛地朝著廚房跑去。
“老張,既然這樣,我想問下,”
離淵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擺弄著麵前的茶水,隨後將冷掉的茶水倒掉,又慢悠悠地給自己換了杯熱氣騰騰的,神色認真地問道,“不在台省的人,能做這事兒嗎?”
“這都是小事情。”
張獠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那明麵上消失的人呢?”
“要找啊?”張獠微微仰頭,眼睛向上翻著,陷入了思索,片刻後說道,“要三到十倍不等,具體得看情況。”
離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問道:“那藏起來的人,要是知道大概位置呢!”
“這個就便宜些了,不過得看範圍,大概貴一倍。”
“等下……”張獠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動作戛然而止,原本隨意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而嚴肅,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在這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不然也不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
此刻,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人一步步與自己聊天,直到剛剛那句話,才是所有話語裡最關鍵、最真實的意圖。
“你小子,不會是想……”
張獠說著,眼神警惕地看向門外。
隻見門口緩緩停下一輛黑色轎車,車身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一男一女迅速從車上下來,腳步急促,風風火火地走進門來。
沐淺淺步伐輕快,那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邁得極快,如一陣風般迅速靠近,嘴裡喊道:“離總,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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