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心中快速想了一下，去年10月開始，到現在3月。
“五個月了。”趙雅妃確定道。
“五個月了！”葉秋雯嚼著菜，語氣含糊不清，“也就是說，從那時候開始。”
她緊緊地看著趙雅妃，“你就一直欺騙我？”
趙雅妃沒有否認，輕輕地點了點頭。
自己確實一直瞞著她，
葉秋雯吸了吸鼻子，繼續低頭吃飯。
“呃……”離淵無言以對，終於鬨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了。
就是感覺她們是情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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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飯都在這樣略顯壓抑的氣氛中度過。
雖然飯菜很好吃，但吃著卻讓人難受。
吃完飯，三人坐在沙發上。
葉秋雯坐在離淵和趙雅妃中間，像是一道屏障，阻擋兩人靠近。
場麵有些尷尬，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時間快到十點了，離淵終於忍不住問，“秋雯，你什麼時候走啊？”
葉秋雯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然後突然抱住趙雅妃的腰，撒嬌似的說道，“我不走，今晚我要和雅妃睡。”
趙雅妃笑了笑，沒有反駁，“那我先去洗澡，你再去洗。”
因為兩個女人洗澡，需要的時間會很長，為了早點睡，需要早點洗澡。
離淵知道，有這個女人在，今晚吸不成椰子了，於是無奈地去完成係統懲罰了。
主臥浴室。
好不容易放好水的趙雅妃緩緩褪下衣服，正準備踏入浴缸，這時浴室門突然被打開了。
趙雅妃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地捧著胸部，慌亂地轉身，發現是葉秋雯推開浴室門，擠了進來。
“秋雯，你乾嘛？”
“雅妃，我要和你一起洗！”葉秋雯說著已經快速脫了外套。
趙雅妃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像熟透的番茄，但她沒有反對。
距離上次一起洗澡，好像已經……兩個月了。
那時候，還是年前。
“音樂盛典”那次，星海文化全公司去滬都旅行的時候。
既然是兩個人，需要先洗乾淨身子，才能進入浴缸泡澡。
於是，兩個人按照流程相互搓背。
先是趙雅妃給葉秋雯搓背。
她將沐浴露擠在手中，輕輕塗抹在葉秋雯光潔如玉的背上，然後開始輕輕揉捏，她忍不住輕聲問，“秋雯，今天你怎麼了？”
今天下午，自己好不容易安慰好葉秋雯，她就跟著自己回家了。
在她看來，葉秋雯是知道自己同居後，害怕孤單了。
可，後麵對離淵的反應也太大了，簡直是處處針對。
葉秋雯享受著趙雅妃的揉捏手法，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雖然一臉享受，但又咬著唇，眼中滿是委屈，“難道雅妃你什麼都記得了麼？”
趙雅妃一怔，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記得什麼？”
“算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也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秘密。”
趙雅妃愣在那裡，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很久沒回過神來。
什麼承諾，什麼秘密？
葉秋雯給趙雅妃搓背的時候，突然問，“你為什麼要換被單。”
“臟了就要洗唄。”
趙雅妃略顯尷尬，眼神有些閃躲。
“臟了就要洗？說得好。”葉秋雯突然拿起浴球，在趙雅妃身上猛搓。
“秋雯，搞慢點，我癢。”
趙雅妃撐著牆壁，縮著脖子，弓著背抵抗，臉上露出又癢又難受的表情。
離淵從空房間出來，滿身大汗，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滴。
突然，他聽到兩人戲水的哼哼唧唧。
聲音很大，他在走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回事？
洗澡不關門？
他立刻就知道，這是因為沒關門的原因。
他站在走廊裡，心中五味雜陳。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我站在這裡怎麼像是個小醜？
主臥浴缸是蹭不上了，離淵隻能在外麵的衛生間洗完澡。
刷完牙，離淵擦著頭發，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房子裡多個人就是麻煩，即便是多個女人。
想吃個葡萄都……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離淵回頭一看，是趙雅妃。
“人呢！”離淵問。
“刷牙了！”趙雅妃道。
然後她紅著臉坐在離淵身邊。
離淵伸手捏著她的臉問，“你有沒有刷？”
“有！”趙雅妃羞紅著臉點頭道。
“那就好。”趙雅妃一愣，嘴巴就被堵上了。
“唔唔……”趙雅妃小力地推著他，“放開，還有人在！”
離淵就是故意的。
“吧嗒！”
突然，拖鞋敲打在腳背的聲音傳來，兩人急忙分開。
回頭看去，看到穿著趙雅妃睡裙的葉秋雯正站在遠處，眼淚還在不斷地往下流，像斷了線的珠子。
趙雅妃起身，臉漲得通紅，有些尷尬地喊了一聲，“秋雯。”
葉秋雯看到她還舔了舔殷紅的嘴唇，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穿著睡裙就要往外跑，趙雅妃一下子衝過去，堵住她，抱住她，任憑她怎麼掙紮，都不放開。
離淵跟著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趙雅妃問，“為什麼？”
葉秋雯早已經哭成一個淚人，抽泣著說：
“明明三年前……我們在西山……蓋過章後……就已經在一起了。
什麼你都忘了。
你還和他同居……還在我麵前和他輕吻……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嗚嗷！”
最後一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呐喊，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喊出來。
趙雅妃：？？？
三年前！
趙雅妃的思緒回到三年前。
她們倆在夏京西山露營，看日出。
那晚，兩人聊得很晚。
確實開過一個玩笑。
“雅妃，你接過吻嗎？”
“怎麼你想試一試？”
“嗯，可以嗎？”
“不可以哦！”
“為什麼？”
“因為我這是初吻，蓋章後就要永遠在一起了哦！”
“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吧！”
“我不要！”
“我來了！”
“嗚……”
三分鐘後，兩人分開。
“趙雅妃，你現在是我的了，已經蓋過章了哦！”
趙雅妃的思緒飄回到現在。
她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律師小姐，“抱歉，秋雯，我以為這隻是個玩笑。
好吧，對不起，是我忘記了。”
最後她的聲音也有些失落，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般弱小。
離淵：？？？
什麼東西？
我吃到了什麼瓜？
我才是你們間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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