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
葉秋雯在離淵的禁錮下驚慌失措地掙紮著。
離淵神情冷峻，雙手仿若鐵鉗一般死死地摁住她，緊接著猛地發力，將她摁在門上。
當她抬頭，看到離淵附帶侵略性的眼神時，眼中滿是不安。
她的雙手好似發狂的小鳥，用力地撲騰著，試圖掰開離淵那好似鋼鐵鑄就的手。
這股強勁的力道，讓她動彈不得。
“對不起！”離淵目光凝重，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你乾嘛要道歉？”葉秋雯一邊急促地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一邊用儘全身力氣推著離淵。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她的心裡打了個死結，眼中滿是疑惑，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離淵矗立在那裡，不為所動，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深的無奈，緩緩說道：“你不是知道嗎？”
“我……”葉秋雯的腦海裡一下子想起那晚的纏綿。
瞬間紅了臉，那紅暈如天邊燃燒的晚霞，從臉頰迅速蔓延至耳根，好似一片火燒雲。
她的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一會兒看向左邊，一會兒又飄向右邊，不敢與離淵對視。
“我會負責的。”離淵微微低下頭，目光堅定，直直地看著她。
“滾啊，”葉秋雯積攢起全身的力氣，使出渾身解數，一把推開他，臉上帶著憤怒與羞惱，好似一隻被激怒的小獸，“我不要你負責。”
這一次，她的力氣大得驚人。
離淵猝不及防，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重物墜地。
“你……”葉秋雯頓時傻眼了，臉上的憤怒瞬間如潮水般退去，轉為擔憂，她下意識地向前邁出一步，雙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想要抓住他的手。
離淵是因為這次沒有回力，所以很容易就倒了。
葉秋雯有些傻眼了，焦急地喊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是故意的。”
離淵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
他一臉狡黠地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葉秋雯氣得滿臉通紅，轉身就要拉門而出，雙手慌亂地摸索著門把手，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離淵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那速度好似獵豹捕食，將她拉倒在懷中。
他手腳並用，緊緊地禁錮著她，任憑她如何瘋狂地掙紮，如同狂風中的小樹，左搖右擺卻無法掙脫。
三分鐘後，葉秋雯累得氣喘籲籲，嬌弱的身軀再也沒有力氣。
隻能在他懷裡大口喘息，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濕的臉頰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你混蛋。”葉秋雯淚水奪眶而出，開始嚎啕大哭，那哭聲中帶著無儘的委屈，回蕩在房間裡。
“你和滾蛋，”葉秋雯一邊哭泣，一邊用力拍打著他的胸口，嘴裡不停地咒罵，“你滾蛋，奪走我的雅妃姐，又欺負我。你滾蛋。”
她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漸漸沒了哭喊，隻剩下輕微的抽噎聲，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離淵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她在懷裡默默地流淚，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那心疼轉瞬即逝卻又清晰可辨。
“對不起。”離淵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花。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順勢而下。
葉秋雯撇過頭，不願看他，同時伸手用力拍掉他的手，臉上滿是嫌棄的神情。
“抱歉，習慣了。”離淵一臉真誠地道歉，眼神中滿是歉意。
天地良心，確實是肌肉記憶。
“我信你個鬼！”葉秋雯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離淵靜靜地看著她，目光緊緊盯著她那雙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楚楚可憐。
兩人對視，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誰也不服誰，都瞪大了眼睛，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火藥味，好似一點就著。
對視良久，離淵突然眼皮翻轉，扮了個鬼臉，那滑稽的模樣瞬間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像是一道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
葉秋雯噗呲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嘴角上揚，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角擠著淚花，卻嬌豔動人。
“啊！”葉秋雯瞬間回過神來，又氣又羞。
立刻在他懷裡亂蹭，雙手不停地捶打著他，那動作好似撒嬌又暴躁的小貓。
離淵沒有放手，緊緊地抱著她，嘴唇慢慢地湊近，啃了兩分鐘。
在她肺部空氣流逝完前，才緩緩離開。
殷紅著臉的葉秋雯已經眼神迷離，呼吸急促，紅唇微張，胸口劇烈起伏，吞吐著熱浪，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整個身體都酥軟下來。
因為一個人，哭過笑過，也就愛過。
葉秋雯就不再鬨騰，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也不拍打離淵的手了，一副認命的架勢，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釋然。
腳步聲突兀地從房門外響起，“秋雯？”
趙雅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由遠及近，又由近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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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淵感覺到，葉秋雯明顯有些緊張，身子微微顫抖，於是道：“今晚陪我睡？”
“不要！”葉秋雯連忙搖頭拒絕，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猶如受驚的小鹿。
“要不，讓雅妃陪我睡。”離淵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這兩天你一直霸占著雅妃，也該輪到我了？”
葉秋雯怒目而視，從他懷裡爬起來，一邊整理著淩亂的衣服，一邊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渣男。”
離淵沒有去擋，任憑她離開。
離淵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他去吃飯。
這次，葉秋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斷自己和趙雅妃的互動。
她隻是偶爾停下筷子，靜靜地看他，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有些發呆，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飯後。
三人坐在沙發上。
葉秋雯第一次不嫌棄離淵，陪他坐在一張沙發上。
沙發柔軟地凹陷下去，承載著他們的重量，將她們的關係靠近。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
離淵的手機響了，《水手》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打破了平靜的氛圍。
離淵看了一眼，是沐淺淺。
這個時間點，估計是私事和急事。
所以離淵沒有猶豫就接了。
“淺淺，何事？”
“離總，《清明》這首詩，將發表在‘夏洲青年文學周刊’最新一期。”
“好的，我知道了。”離淵點點頭，“我會告訴楚辭的。”
事情說完，雙方停頓了一下，也沒掛。
離淵聽到沐淺淺的呼吸聲，離淵道：“還有什麼事情？”
“嗯……”沐淺淺沉默了一下，“過兩天不是開機了嗎，我爸想在這之前請你吃飯。”
“這不怕被人看到？”離淵調侃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不來個官商勾結？”
“所以，我爸想請離總來家裡！”
“去不了，沒有空。”離淵拒絕，但也給出解釋：“明天開完會，後天就要去台省了。”
兩人沒說多久，就結束通話。
離淵掛了電話，看到兩女看著自己，“發生了何事？”
“沐校長想請家宴，怎麼不去？”
趙雅妃微微歪著頭，一臉好奇地問，那模樣像是一隻好奇的小貓。
離淵搖頭，“正因為是家宴，所以才不去了。”
二女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是夜。
主臥。
葉秋雯和趙雅妃相擁而眠。
隻是到了深夜，葉秋雯在床上左右翻身，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她想起離淵的話，心裡開始掙紮起來，糾結了半天，最後推了推即將入睡的趙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