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
離淵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今年的賽製上,有些改變。”
林月繼續解釋道:“因為像我們這種動了特權,導致總決賽的人數過多,所以需要舉行一場比賽選拔出前十名。”
“前十有把握?”離淵看向秦妙玲,問道。
秦妙玲笑著擺了擺手,自信地說道:“如果前十都沒有把握,那她就不用演奏《夢中的婚禮》了!”
離淵微微點頭,心中已然明了,接著問道:“聽你們的意思,你們打算最後才動用《夢中的婚禮》?”
“當然,如果不是夏洲第一的名頭有些好處,我打算讓月兒在西洲決賽才演奏呢!”
說到這,秦妙玲眼眉彎彎,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不過,好東西就應該顯擺出來。”
離淵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吃著菜,隨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秦妙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夢中的婚禮》這首鋼琴曲即將展現在世人麵前,你是這首曲子的作者,總得有個藝名吧?”
“不用,就‘楚辭’就好了。”
離淵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懷念,“這首歌曲本來就是他彈給我聽的。”
果然!
秦妙玲和林月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齊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用楚辭吧!”
說完,林月有些緊張地看著離淵,眼中滿是期待,問道:“明天的比賽就在夏京。明天,你可以來嗎?”
秦妙玲在一旁解釋道,“月兒有三張家屬票,一張給我、她媽、仙悅的。
但我是她老師,不需要票。
如果你能來最好了。”
離淵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明天要去周慧嫻家過節的約定,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明天我約了人過節,明天去不了了。”
見此,林月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的神情。
秦妙玲也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遺憾。
不過,離淵心中也有些好奇,開口問道:“明天就比賽,也不演奏《夢中的婚禮》,怎麼就讓我過來?”
“技巧方麵,月兒已經不差了。差的是心境,感覺。”
秦妙玲笑著解釋道,“而你的琴聲,就有這種感覺。”
“我這麼強?”離淵故作驚訝,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這是他“聲臨其境”的效果。
秦妙玲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真個夏京,就隻能在你這裡有這種感覺,不找你找誰?
可惜,你不去看她的比賽,你在的話會更穩定一些。”
離淵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10號那天的比賽是哪裡舉行?”
“在香江。”
秦妙玲回答道,“那麼遠,你更不可能去了。”
離淵笑了笑,說道:“不一定哦,明天我確實是沒空,但10號那天,我能去香江。”
吃完午飯。
三人上了車,返回秦妙玲家所在的書海山院。
書海山院的彆墅內。
離淵端坐在鋼琴麵前。
他的手指隨意地搭在琴鍵上。
林月和秦妙玲並肩坐在一旁,如同學生,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離淵身上,眼神中滿是期待。
離淵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
隨著他的動作,一種奇妙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身臨其境之感悄然開啟。
鋼琴聲悠悠響起,以g小調為起始,旋律輕柔得如同情人在耳邊的低語,又如同一縷微風,輕輕拂過心田。
在這輕柔的旋律中,朦朧的夢境如同緩緩展開的畫卷,一點點地撲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