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漁人碼頭會所,上了車,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樹葉在風裡打著旋兒,這條隱匿於滬都的老街,四下隻聽見遠處零星的車鳴。
李甜這賤人,整天作妖,要不然也不會拿幾年前用手機拍到的照片直接找梅楓。
他不知道梅楓會怎麼對這女人,但這都和自己的無關,隻需要這女人不再來煩自己就好了。
思緒翻篇。
離淵倚著車窗,“你的事情解決了,你可以回家了。”
鐘雨薇抬眸,望著離淵棱角分明的側臉,喉間像是哽著團浸了水的棉花。
“嗯,謝謝離總!”
她睫毛輕顫,聲音裡裹著層薄薄的霧氣。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揪緊衣角,緊張與期待交織的情愫。
張了張嘴,未出口的話語化作一聲輕歎。
她低頭解鎖手機,屏幕冷光映著她泛紅的眼眶,指尖在訂票頁麵滑動時。
“離總,我們去哪?”趙輝從後視鏡裡投來詢問的目光。
離淵隨意看向窗外的風景:“前麵送我下去,你們送鐘小姐回家或者去車站。”
十分鐘後,老式巷口的梧桐樹影裡,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過來。
林仙悅搖下車窗,紅唇勾起一抹媚笑。
離淵熟練地坐進後排,坐在秦妙玲和林月中間。
“你們怎麼回滬都了?”離淵問道。
“滬都飛香江的,但你在滬都,就不用去了。”林月的聲音輕得像飄在風裡的蒲公英。
離淵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秦妙玲,“現在我們去哪?”
秦妙玲歪頭撞了撞他的肩,“去我家。”
林仙悅驅動著車,開向大道。
可惡,離淵居然沒和自己的說話。
肯定還在生氣。
遠處。
那輛商務車停在這裡很久了。
“離總,你總是這麼溫柔麼?”鐘雨微手裡握著那份和解協議,呢喃著問。
“鐘小姐,我們去哪?”趙輝問。
老板的事情,他不會多說,這是職業素養。
“去動車站。”鐘雨薇靠在椅子邊,輕聲道。
很快,商務車也離開了原地。
月光爬上窗欞時,林仙悅蜷縮在最裡邊。
汗濕的發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天鵝頸上還留紅痕。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
“你這哪是懲罰她,你分明就是在獎勵她。”秦妙玲看離淵的眼神狡黠得像隻貓。
離淵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抱歉,昨晚被她們榨乾了。”
他瞥見林月安靜坐在床邊,正小口抿著杯中的溫水。
“我有一個小要求,你要答應我。”秦妙玲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畔。
離淵眉心微蹙,伸手將她作亂的發絲彆到耳後,“怎麼,還有要求。”
“你答不答應嘛?”秦妙玲搖晃著他的手臂,奶白大珍珠隨著動作輕晃。
“你先說說看。”離淵撐起身子,後背抵著床頭,警惕地看著她。
“老師希望你能夠去西洲,為藍星大師賽的決賽做結束或者開場曲。”
夏洲賽結束了,還有總決賽。
離淵神色驟冷,直接拒絕,“抱歉。我不會去那邊的。”
“可我答應老師了。”秦妙玲起身換了個姿勢。
“讓林月去吧!”離淵的指了指林月,動作帶著幾分煩躁,順勢將喝完水的林月拉進懷裡。
“林月她是選手。”
“那我沒辦法了。”
離淵翻身扯過被子蒙住頭,聲音悶在被褥裡。
秦妙玲氣鼓鼓地掀開被子,“哼”了一聲。
離淵被惹得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