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算計,在他們眼中,儘是破綻。
“我知道,多謝你!”莊煥顏露出一抹慘淡的微笑說道。放大自己的無助,好讓自己能夠贏得醫生的同情。
“你其他地方還有受傷嗎?”卞雪見邊問邊掀開被子,莊煥顏是穿了睡衣的,可是身上的淤青睡衣並沒有完全遮住。身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難怪!”卞雪見的心中的疑問都有了答案。若胳膊上的傷是失手所致,那身上的傷就是赤裸裸的虐待。
若是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卞雪見不確定會不會手刃那個禽獸,但是那個禽獸是他的朋友,卞雪見隻能對莊煥顏抱有同情。
“我還需要……。”莊煥顏難以啟齒的說道。她因為受傷,難以起身。
“我知道,一日三次,消炎藥,止痛藥,塗抹藥。口服藥飯後吃。”卞雪見從藥箱拿出幾盒藥放在床頭櫃上,難得帶了幾分溫柔安慰道:“你其實可以不用那麼堅強的,天秤都會偏向弱者。”
“多謝,軟弱給施暴者看嗎?我做不到,如果可以,哪怕手染鮮血,我也會殺了他。”莊煥顏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是他的朋友,自然會向著他,我不會同你訴苦。我還需要避孕藥”
“唉!”卞雪見歎息了一聲說道:“避孕藥傷身,閻君的身體狀況不會有子嗣的,你放心。你這性格,早晚要吃大苦頭,好好養傷,我走了,再見。”
卞雪見臨走前將診斷證明放在了床頭櫃上,到了客廳,就聽見閻君和閻羅的對話。
閻羅如機器的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閻君,何與做了偽裝,我們的人目前沒有找到。”
“船上就這麼點人,且都是我們的人,不急,且讓他放鬆警惕,他不知道這艘船是我的,屆時我們再甕中捉鱉。”閻君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邪魅一笑,說道。
此時閻君的麵具已經摘了下來,我們應該相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夠造就如此完美的一張臉,沒有一絲瑕疵,讓人不自覺的沉淪,更特彆的是,他有一雙墨綠色的如同狼一樣的眼睛。
“明白,閻君,我這就去安排。”閻羅聽從閻君的吩咐,恭謹的告退離開。
“禽獸!”卞雪見低聲罵道,他最大的膽子也就是罵這一句了。這也算是為莊煥顏鳴不平了,更多的他無能為力。
“嗯?”閻君不怒自威的回道:“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責。”他雖然坐著,但是氣場足以碾壓卞雪見。
“閻君,我明白了。”卞雪見低眉順眼的說道,他一直都知道閻君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表麵上正氣凜然,內心陰暗。他不是不計較,而是這些細微小事,懶得計較而已。真要較真,一個也逃不了。
卞雪見不知道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樣一個矛盾的個體,然後向閻君交代了注意事項,飲食忌口,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閻君又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摁滅,不一會兒送餐的服務員過來了,閻君和他們一前一後走進臥室。
“吃飯!”閻君的話語不自覺的帶著上位者的命令。看著服務員攙扶著莊煥顏坐起來,在床上擺了一個小幾,擺上幾樣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然後退了出去。
閻君側坐在床邊,端起其中的一碗飯,開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並往莊煥顏的碗裡夾了些菜。
莊煥顏看見閻君那如同造物主雕刻的臉時,閃過一絲驚豔,不過片刻便回了神,沒有著急著吃飯,當然,也沒有餓死自己的意思,希冀的問道:“等我好了,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可以。”閻君同意道,這是他對昨天晚上過分的補償,也算是對錯誤的及時修正:“你想要其他的補償也可以告訴我,我都會滿足你。”
“你說的是指哪方麵?金錢?”莊煥顏冷漠的問道。這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還是銀貨兩訖赤裸裸的羞辱?
“不是!”閻君下意識的反駁。因為從短暫的接觸來看,他便知道莊煥顏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人。
“不必!若是可以我更希望你能受到製裁。”莊煥顏坦誠的帶著憤恨說道。
“你知道的,這裡是公海,而且沉淪號會海上一個月的時間,中間雖有停泊,可你怎麼會知道那個站點是救贖還是地獄?”閻君也坦率的說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莊煥顏奈何不得他,而且說不定還要靠他庇護。
“知道了。”莊煥顏無疑是聰明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妥協的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用完飯後,自然有服務員來收拾餐具,不久後,薄夜明也聽著八卦信息過來了,橫衝直撞的來到臥室裡,閻君正坐在靠窗的方向看書,莊煥顏無聊的刷著手機。
“閻君,聽說你昨晚睡了個女人,我說秋月瑾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莊煥顏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秋月瑾,很好聽的名字,應該就是閻君的未婚妻子,
直到薄夜明推開臥室的門,莊煥顏以為是哪裡成精的妖孽,行走在人世間,竟長的如此妖豔,薄夜明也見到了莊煥顏,驚歎的說道:“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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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明剛要湊近端詳,卻被閻君打斷,他冷冷的說道:“我不去找你,你卻找了過來,看來是我最近太過和顏悅色,以至於忘了我的手段。”
閻君然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薄夜明連忙阻止道:“彆,彆,彆!我認錯,這樣行了嗎?”
“晚了!”閻君的電話接通,隻聽他冷冽的吩咐道:“閻羅,把薄夜明找到一個最近的海島丟下去,回程再來接他。”
“閻君,這會要了我的命的!這真的會要了我的命!”薄夜明鬼哭狼嚎道。
“我不揭穿,不代表心裡不清楚,那酒裡不止加了鹿血吧?”閻君帶著殺氣說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失控。
薄夜明不敢再吱聲,任由閻羅將他帶下去。臨走前忍不住對莊煥顏說道:“美女,幫我求求情,我會銘記你的大恩的。”
薄夜明不去向閻君求情,說明他知道閻君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而他讓莊煥顏求情是為了試探莊煥顏在閻君心裡的地位,以以備不時之需。
可惜薄夜明求錯了人,莊煥顏是非分明,薄夜明是罪魁禍首,她不火上澆油就是好的,冷漠的看著薄夜明被閻羅拖走。
之後閻君又坐了下來接著看書,莊煥顏眉頭都沒抬,冷眼觀望著這出鬨劇,複又開始擺弄手機,依然沒有消息彈出來,沒有通話記錄。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輪渡上是有信號的,手機上是沒有信號的,以她的推論曾軒肯定發現自己不見了,家人也會聯係自己,但是她手機上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莊煥顏麵無表情的問道:“閻君,我可以聯係外麵嗎?”
莊煥顏的這一聲閻君,似乎要叫進閻君的心中,然後引起共鳴,許多人都在叫他的名字,但大多數都是他身份的象征。即使秋月瑾叫也帶著惶惶不安。唯有她,聲音帶著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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