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算是荒誕呢?那就是活在回憶裡。
是啊,怎麼可能不動心呢?在莊煥顏最絕望的時候救了她,給了她生的希望,給她庇護之所,不讓她受到委屈傷害。
還無限製的包容著她,即使自己做的再過分也沒有生氣,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去休息了!”閻君轉移話題道。
閻君以為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等到他卸下滿身汙穢血腥,以最好的姿態再告訴莊煥顏愛她的這件事情。
希望往往是最美好的,可是結果往往不能儘如人意。
“好吧…。”莊煥顏的語氣中難以掩飾的失落。接著問道:“閻君,明天,我可不可以去探望何與和朝雲暮?我給他們編製了鴛鴦結,祝他們白頭偕老,恩愛百年。”
“去吧!你以後不用和我打招呼,想去探望隨時可以去!”閻君一步一步放低自己的底線,包容的說道。當然,他想從莊煥顏得到更多。
“那我能問一下,你和朝雲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來捉拿他?”莊煥顏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道。若是小事何至於大動乾戈?
“你確定準備這麼和我說話?”說著閻君雙手握住莊煥顏不盈一握的纖腰,輕輕一提,讓莊煥顏坐在台球桌上,然後雙手扶著台球桌兩側,低頭說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吧唧!”莊煥顏當真了,抬頭親了一下閻君的臉頰,帶著捉弄道:“這樣可以了嗎?”
“還不夠!”閻君麵對所愛之人,仿佛無師自通一般,以前不願意去做的,不屑於去做的,現在通通都做了,包括討好莊煥顏。
正當閻君正要越過雷池的時候,莊煥顏突然清醒過來,立即阻止道:“閻君,不可以!”
“為什麼?”閻君不解的問道。他的眼中沒有倫理羞恥,隻有最原始的衝動與渴望,他明明看出來莊煥顏已經情動,卻帶著隱忍的克製。
“因為我們這樣做是錯誤的!”莊煥顏自責的說道:“我的情感已經這樣,我不想讓你和我一樣。”她無比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但人之所以是人,因為能夠克製欲望,如若不然和禽獸何異?
閻君停止了他的行動,抱住莊煥顏緩和了一會兒,親自將莊煥顏的衣服整理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聽他說道:“出去吧!要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我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好!”莊煥顏逃也似的離開了,她不明白明明就是來勸誡閻君的,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許這就是就是,情之所起,一發不可收拾吧!
莊煥顏去到側臥,坐在床邊守護著星辰和潮生,閻君收拾好後坐在莊煥顏身邊道:“不是想聽我和朝雲暮的故事嗎?我講給你聽!”
“那你便講於我聽吧!”莊煥顏的眼中閃著探知欲。那裡麵也夾雜著私心,她控製不住的想要更加了解閻君。
“你應該聽卞雪見說過,我和閻羅是孤兒。”閻君是在告訴莊煥顏,昨天晚上她和卞雪見的談話他聽到了,隻聽他接著說道:“朝雲暮和我們不同,他是被賣到他國的,他有家人,有朋友,雖然他的朋友為了利益背叛了他,但他仍然比我們幸運許多。”
“他來到國時年齡已經很大了,記得很多事情,同時也知道很多事情,他很幸運,沒受什麼折磨,他是不是告訴你,他的頭發先天性就是白色的?其實不是,唯一的折磨是他是被注射了x針劑,那針劑的效果未知,挺過來後身體會變的強健,若沒有挺過來,就會死!”閻君第一次將自己的經曆講給彆人聽,他甚至不敢看莊煥顏的眼睛,他害怕莊煥顏異樣的眼光,更怕那眼光帶著同情。
“閻君,你是不是也被注射過x針劑?疼不疼?”莊煥顏心疼的問道。她第一次到這樣的事情,感受到其中的殘忍。
“莊煥顏,不要心疼我,如若不然,”我會舍不得放手!接下來的那一句閻君沒有說出口,隻聽他接著說道:“那x針劑是收養我們的夫妻研究出來的,不過朝雲暮到來沒多久,夫妻就相繼死了,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世界上殘忍沒有儘頭,更沒有極限,朝雲暮想回大陸找尋自己的家人,可惜沒有錢,所以我們在這殘忍的世界摸爬滾打,並肩作戰,後來我們的事業有了起色,可朝雲暮也並沒有多高興,直到三年前,朝雲暮找到了家人,回了家,其實我們都挺為他高興的,沒想到接踵而來的是他的背叛,他偷取了x針劑的實驗數據。所以你才會在這裡遇見我!”
閻君儘量以平和的語氣來敘述朝雲暮的背叛,他不想自己發怒樣子嚇到莊煥顏,那數據準確的來說是記錄閻君的實驗數據,
閻君沒有問朝雲暮背叛的原因,因為背叛就是背叛,那些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閻君沒有說出口的是,他們幾人全都是手染鮮血,踏著屍山血海,從地獄裡爬出來,才有的如今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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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也理解朝雲暮,因為他親自去過那個世外桃源,那裡沒有血腥殺戮,每個人都是天使,他與之格格不入。
閻君也理解朝雲暮所做的決定,因為在世外桃源長大的人,怎麼願意在地獄裡沉沒呢?
“閻君,是不是很痛?”莊煥顏聽著閻君語氣輕鬆的敘述他的經曆,可她聽到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刀光劍影,生死較量。
“莊煥顏,你不要為我難過,我現在很好…。”因為遇見了你,之前他拚命地想從地獄裡爬出來,為此不惜借用自己的婚姻。
閻君以為那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可惜世事難料!秋月瑾沒能成為他的救贖。追逐到最後才發現,秋月瑾的那束光不屬於自己。
但是現在他無比的感謝上蒼,不那麼厚此薄彼,讓他遇見了莊煥顏。讓他有了獨屬於自己的溫暖。
“閻君,讓我好好的抱抱你。?”莊煥顏心疼的說道,想用自己的溫暖來打破閻君心中的冰冷。
“好!”閻君將頭放在莊煥顏的膝蓋上,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莊煥顏的溫度,他覺得此刻,他現在很好,不像之前那樣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在莊煥顏手腳快要麻木的時候,閻君直起了身子,兩人相互偎依著取暖,直到深夜。莊煥顏不知不覺的打著瞌睡,之後竟然在床邊睡著了。
閻君將她抱回主臥,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帶著天真喃喃自語道:“莊煥顏,我知道你的擔心,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保證,等我,等我洗儘鉛華,再來愛你!”之後去睡了沙發。後來他才明白,因為深愛,所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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