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華吟說:薄夜明,我可以原諒所有,唯獨不會原諒你了。
而薄夜明仿佛看不到似的,絲毫沒有停止。因為在葛華吟掐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他所感受到的殺氣是真的,所以葛華吟所說的話也是真的。
薄夜明曾有一瞬間是打算放棄的,因為葛華吟救過自己,將自己的命還給她也挺好,可是他不甘心。他找了葛華吟那麼久,思念了那麼久,他們明明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局的。
所以薄夜明為了一個圓滿的結局,不惜強迫葛華吟,他以為隻要這樣葛華吟就會待在他的身邊,豈不知這樣會將她越推越遠。
起初葛華吟對薄夜明還有三分情的,哪怕這情是源於不告而彆的愧疚。而從今夜開始,葛華吟對薄夜明的一切感情都煙消雲散了。
而莊煥顏這邊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隻見她和閻君吃完飯之後,閻君拉著莊煥顏坐到沙發上,很閒適的拿著平板電腦看。
那上麵播放的就是莊煥顏和卞雪見相處的畫麵。有視頻,有照片,有遠距離的,也有貼近的,有曖昧的,也有親昵的……。
當然還有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下意識行為。比如人在害怕的時候,下意識的示弱。
本來閻君莊煥顏彼此沒有明確兩人的關係,既不是情侶,也不是愛人,可是莊煥顏莫名的覺得心虛,覺得身後涼嗖嗖的。
越翻到後麵舉止越大膽,尤其是在亞瑟開槍以後,卞雪見扶住莊煥顏的那一段。身邊冷氣都不用開,因為身邊就有一個冷氣製造機。
“大佬,你聽我狡辯。”莊煥顏被閻君的氣場嚇的差一點跪下了。立馬從沙發上滑下來,蹲在閻君麵前,伏低做小的祈求道。
“賭一把,贏了我就放過你,輸了今夜你都聽我的。”閻君隨手拿過來茶幾上的撲克牌,意有所指的說道。
他的聲音像是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帶著壓迫感說道:“相親,嗯?膽子大的很!”
“你是高手,我是菜鳥,不公平。”莊煥顏低著頭鉚足了勁,努力為自己爭取道。實際上閻君越說她越心虛,昨天閻君剛警告過她要聽話的。
閻君漫不經心的眼眸略過莊煥顏,用撲克挑起莊煥顏的下巴,淡淡的說道:“或許,你可以直接接受懲罰。”
“還是賭一把吧,我來洗牌,發牌,簡單的比大小怎麼樣。一局定勝負。”莊煥顏不死心的說道,這樣她還能賭一下運氣是否站在這邊。
閻君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並沒有再說什麼。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了,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閻君眼中的深情快要藏不住了。若是閻君此刻對彆人說他沒有對莊煥顏動心。任誰也是不信的。
莊煥顏快速了移過了視線,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她覺得閻君的眼神似要將她吃掉一樣。之後專心的洗牌,沒有技巧,全靠執著。
在牌快要洗爛的時候,莊煥顏才開始發牌,發牌結束後。此前的牌都已經明牌,隻剩下一張底牌,看牌麵明顯是莊煥顏的牌更大一些。
“莊煥顏,你是想贏還是想輸?”閻君看著牌,挑了一下眉毛問道。但看到她強烈的想贏的姿態,一下子挑起了閻君的勝負欲。
“自然是想贏?你不想贏嗎?”莊煥顏目不轉睛盯著兩邊的牌,神情嚴肅的說道。為此不惜做了個求神拜佛的手勢。
“算了,不逗你了,翻牌吧!”閻君用大手揉揉莊煥顏的小腦袋,開玩笑的說道:“再思考,腦細胞該不夠用了。”
莊煥顏眉頭微皺,她聽明白了,閻君在說她笨,兩人翻過自己的牌,就在這時,閻羅突然走了進來,彙報道:“閻君,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好!”閻君回道,說完放鬆的身體瞬間緊繃,仿佛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後語氣溫柔的對莊煥顏說道:“莊煥顏,輸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想贏,我便讓你贏。不必等我,早些休息!”
說完,閻君抄起一旁的黑色風衣,隨手甩開,乾脆利落的穿在身上。之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這一切的節奏都掌控在閻君的手裡,和閻君相比,莊煥顏顯得稚嫩了些。都在跟著閻君的節奏走。
莊煥顏聽到閻君的話,一時間定住了,這話語太過曖昧,更像是告白,莊煥顏故意裝作沒聽懂,一個人沒心沒肺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兀自傻樂。
因為莊煥顏知道,她和閻君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相愛,兩人注定會分開。所以她努力的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多動心。
莊煥顏等閻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的心動,所有的情感流瀉出來,喑啞莊煥顏的整顆心,整個身體,整個世界。
慢慢的,慢慢的,莊煥顏像網魚一樣,網絡住自己的情感,壓縮再壓縮,直到隱匿在眼眸裡。莊煥顏傷感的笑了笑,走上樓梯,去到四樓,洗漱,睡覺。
其實半山彆墅是有電梯的,但是二人為了相處的更久一點,無論進出,隻要並肩而行,基本上都是選擇走樓梯。而今莊煥顏是想讓自己的情感沉寂的更久一點,更久一點。
那一夜莊煥顏原諒了所有,包括和閻君初遇時,他讓自己受到的傷害。包括他們彼此有愛,卻無法在一起的事實。
而在這個夜裡,葉綺蘿出現在了雷將臣的麵前。她以為雷將臣是來報複她的,因為她雷家差點破滅。所以才有了雷將臣的力挽狂瀾。
而雷將臣第一眼看到葉綺蘿,是在看向一位故人。也是在很久以後,葉綺蘿才知道雷將臣看的是最初的身淨質潔的自己。
而此時葉綺蘿毫不吝嗇的展現自己的萬種風情,她以為隻要如此,雷將臣就能夠放過自己。
是的。葉綺蘿不是主動來到雷將臣的身邊的,是雷將臣將她綁到他身邊來的。此時雷將臣閒適的坐著,眉目如刀,像是要將葉綺蘿,千刀萬剮。
葉綺蘿再次見到雷將臣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現在不好惹,不是雷傑木和曾軒那樣的酒囊飯袋,可以隨意糊弄過去的。說不定此人已經將雷家的事情調查清楚。這次帶她過來,就是泄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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