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些人來說,愛情是盔甲,無堅不摧。對有些人來說,愛情是軟肋,傷人傷己。
“雪見,我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有軟肋的,除非,我們不回國了。”閻君帶著警告說道。既是警告卞雪見,也是警告自己。
國與大陸不同,他可以在這裡難得的放鬆,什麼都不擔心,但是在國,睡覺枕頭下麵都是放著槍的,四處都是仇敵。
卞雪見讚同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聽閻羅彙報道:“閻君,門開了。”
閻君走在最前麵,眾人魚貫而入。閻君特意選了秋月瑾不在的時候進入實驗室,也是避免發生衝突,秋月瑾銷毀實驗數據。
進去之後,眾人根據自己的專業,開始自己的行動。卞雪見拿著筆記本電腦,優盤開始拷貝實驗數據。
閻君看到秋月瑾實驗室裡的各種標本,不僅沒有覺得恐懼,反而露出嘖嘖的驚歎聲,病態的說道:“看看這些東西,就差將我解剖了,挖心掏肺了。”
此刻閻君所有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秋月瑾就是接替夫婦的班,潛伏在他的身邊,接著研究他的。
“閻君,夫婦死後,有一股勢力消失不見了,起初我以為是隱匿起來,但是現在,應該是追隨秋月瑾了。”閻羅沉思片刻說道。
他的眼中的震驚無疑是最多的。因為他從未想過,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能潛伏在閻君身邊這麼久,沒有暴露。
若是在得知朝雲暮背叛的那一刻,閻君當機立斷殺了他,那麼現在閻君仍然蒙在鼓裡。
可秋月瑾沒有想到的是,閻君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了朝雲暮,儘管已經動了殺機。
等幾人忙碌完後,已經後半夜了,在確定實驗室所有的人都被清除之後,閻君冷冷的吩咐道:“燒了,做成意外起火的樣子。”
“是!”閻羅回道,閻羅揮揮手,之後各自去執行命令去了。
隻有閻君一個人開著車,行駛在午夜的大街上,西風凜冽,寒徹入骨。看著漫天大火,湮滅了他曾經最美好的情感。此時他帶著殺氣,似要殺人。
等閻君回到半山彆墅時,發現客廳到臥室,都留著一盞微弱的燈。那是他曾經想象的家的模樣。
可惜,那時從未有人為他留下一盞溫暖的燈。閻君的眸光閃過一絲柔和。脫掉外套,甩落一身風霜。抬步上樓。
閻君看著睡的正香莊煥顏,一時間入了迷。指腹輕輕的摩挲著莊煥顏的唇。那裡有他想要汲取的溫暖。
無聲的誘惑著閻君,終於閻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吻了上去。緊接著心中的惡魔蘇醒了,想要拉著莊煥顏一起沉淪。
閻君的眸中帶著誘惑,墨綠色的眼眸裡泛著光。終於莊煥顏被閻君叫醒了。才發現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成了碎片。閻君也已經坦誠相見,蓄勢待發。
莊煥顏似是清醒了,卻又未徹底清醒,所以在閻君輕咬莊煥顏耳垂,引誘著她說:“莊煥顏,說你愛我。”
“閻君,我愛你!”莊煥顏睜著惺忪的眼睛,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她以為這是一場夢。
“莊煥顏,我也愛你!”閻君深情的說道。他們仿佛金風玉露一相逢,周身炸起了煙花,璀璨無比。
次日一早,葛華吟率先清醒,她睜眼的那一刹那,恨意儘顯,昨夜薄夜明又一次強迫了她。
葛華吟已經給過薄夜明一次機會,但是不會給第二次。她是學法律的,自然知道法律的漏洞在哪裡。但又真的讓薄夜明進監獄,說到底還是葛華吟心軟了!
自葛華吟清醒之後。她就拿著水果刀在薄夜明脖頸處比劃,突然薄夜明清醒了過來,沙啞著聲音說道:“看來,昨夜的教訓不夠!還能讓你有力氣拿著刀指著我!”
“薄夜明,我知道我殺不了你!”葛華吟沙啞著聲音說道,突然她刀鋒一轉,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接著說道:“因為你比我強,你就可以肆意的糟蹋我,淩辱我。”
“可是,薄夜明,我是人,不是畜生,你將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樣子,我曾經愛過你,救過你,欺騙過你,但是我現在可以用我的命結束這一切。”葛華吟在賭,賭薄夜明不會讓自己死去,賭自己想要結束斷孽緣的決心。說著用刀刺向心臟的位置。
千鈞一發之際,薄夜明用手捏住了水果刀,鋒利的水果刀劃破了薄夜明的手,鮮血滴在潔白的床單上,像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
薄夜明將水果刀扔在地上,雙手不顧疼痛,捏成拳頭,任由鮮血橫流,用最無奈的聲音說道:“葛華吟,你贏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在葛華吟沒有看到的地方,薄夜明眼角有一滴眼淚滑落,起身下了床,用沒有受傷的手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之後,依依不舍的看了葛華吟一眼。背過身抬腿準備離開。此時此刻他仍希望葛華吟能挽留他。
“薄夜明,希望你說到做到!”葛華吟眼中閃過一絲後悔,想起母親的話隨即又堅決起來,看著薄夜明失魂落魄的背影說道。
薄夜明沒有應聲,覺得眼角有點濕潤,用手碰觸,原來是他哭了。渾身像是抽乾了力氣,失魂落魄的推開門。走出去,關上門。然後崩潰的躲在樓道裡失聲痛哭。
葛華吟莫名的有點傷感。她走到臥室機械的將床單被罩一一都換掉了,這樣臥室裡就不會有薄夜明的氣息了。
之後葛華吟換了衣服,化了妝,像無事發生一樣沒心沒肺的去事務所上班。剛去到事務所,就看到葛父來了。
葛華吟露出一抹微笑,連忙走到葛父麵前,打招呼道:“爸,你怎麼來了?是有事嗎?”
“沒事,就是聽人說,薄夜明回了霧城,擔心你,就來看看,他沒有糾纏你吧?你差點為了他丟了性命,爸媽是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葛父擔心的說道:“彆讓我見到他,我會忍不住打斷他的腿。”
“沒有,我都沒有見到過他!”葛華吟背過身去給葛父倒了一杯水,眼神閃爍著撒謊道。
“那就好,你媽擔心你,非讓我跑這一趟,霧城這麼大,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有緣分,碰巧相遇的,對了,你和談右相處的怎麼樣了?不合適的話讓你媽再給你介紹。”葛父嘮嘮叨叨的說道。
在葛華吟出事之前,葛父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自她出事之後,他就變的嘮叨了,生怕留下難以彌補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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