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渴望的,終將不能得到了。
“我說,雪見,已經晚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威爾命人襲擊月落花店,小蘭死了,莊煥顏不止殺了一個人,在來黃泉府之前,莊煥顏圓滿完成了她的第一個任務!”閻君帶著絕望解釋道。
為了他們走進絕路的愛情。同樣也為了絕望的莊煥顏,他們都知道,真正絕望的人,不會歇斯底裡的呐喊的?
“怎麼會這樣呢?不該這樣的?”卞雪見不可置信的質問道:“閻君,威爾命人襲擊月落花店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會場,等到我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戰鬥已經到了尾聲!”閻君帶著痛苦的解釋道。他太心疼莊煥顏了,以至於忘了自己。
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不是從未擁有過幸福的人,而是擁有過後複又失去。而他對這一切無能為力,甚至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我不信!我要去看!”卞雪見說著,拉住兀自崩潰的莊煥顏,快速的往月落花店而去。他不相信他會慢人一步。
卞雪見猩紅著雙眼,快速的將莊煥顏塞進車裡,啟動車輛,往月落花店疾馳而去。
若是這一切都發生了,那卞雪見拿回來的照片不是救命良藥,而是催命符。要的就是莊煥顏的命。他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閻君迅速的與閻羅對視了一眼,閻羅瞬間了解閻君的意思,快速的發動車子,緊隨其後。
莊煥顏看著快要瘋了,又哭又笑,什麼話也不說,卞雪見的心情宕到了穀底。他終於承認了,他是愛著莊煥顏的,並不比閻君的少。
抵達月落花店之後,卞雪見抬頭看著月落花店,布局太新了,雖然格局裝修還是原來的樣子。
卞雪見已經沒有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想要搖醒莊煥顏,帶著關切無力的安慰道:“莊煥顏,沒有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卞雪見,少用你那憐憫的眼神看我,我變成一樣,你們不應該高興嗎?”莊煥顏恢複了神智,對著卞雪見就是一頓斥罵:“靈犀蠱,靠恨意活著,這難道不是你給閻君開的藥方?”
“莊煥顏,你怎麼知道靈犀蠱?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卞雪見自責的懺悔道。若他能預料到,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是嗎?你猜我為什麼會知道?世上最難買的是後悔藥!”莊煥顏嗤笑出了聲,然後問道:“卞醫生,你殺過人嗎?我很好奇醫生拿起屠刀的樣子。”
“殺過!”卞雪見認真的回答道。他知道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而最近殺的人就是莊煥顏,親手磨滅了她的希望。
“哦,我忘了,在沉淪號上你就殺過人!你走吧!我還要工作!”莊煥顏攆客道,她已經同卞雪見無話可說。
閻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莊煥顏往月落花店裡進,而卞雪見往月落花店外走,兩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卞雪見和閻君又一次回到了黃泉府,將自己的手機取了回來,閻君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將卞雪見帶回來的所有照片拷貝下來,發給了莊煥顏。
而在月落花店的莊煥顏情緒明顯的低落起來,張歡看的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這些還和閻君有關。
當然這些事情是張歡一個小人物管不了的,但他可以管莊煥顏接任務的情況。以及月落花店的一切事物。
張歡笑意盈盈的對著莊煥顏說道:“這周六,有一單任務,你要參加嗎?”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什麼任務?”莊煥顏從自怨自艾中清醒過來,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她會生病,但她控製不住自己。
“是捉拿威爾先生,死活不論,是組織最新下的命令!當然也有豐厚的報酬。”張歡帶著笑意說道,
此前張歡的笑容都是假的,但是麵對莊煥顏真誠了許多。當然之前莊煥顏是靠著閻君養,吃穿不愁。
但是現在莊煥顏每接一單任務,都會有豐厚的報酬,就在剛剛,莊煥顏看到了手機上的到賬提醒。
“好!”莊煥顏在閻君那裡聽說過威爾此人,他就是毀壞月落花店的罪魁禍首。她想要參加,想要為小蘭報仇。
閻君、卞雪見、閻羅回到黃泉府之後,都沉默著,閻君一半身子在陽光下,一半身子在地獄裡,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外如是。
卞雪見現在陽光下,溫度暖暖的,照的他也暖暖的,而閻羅至始至終都在黑暗中,不曾得到救贖。
而當天晚上,閻君、桃經灼、卞雪見、閻羅四人在黃泉府齊聚一堂。商量對付威爾的對策。
桃經灼看著威爾家的平麵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的人會圍在威爾所住的莊園,來一個甕中捉鱉。”
“閻君,我會帶人從內部瓦解,將威爾和他的朋黨儘數捉拿,一個也不放過!”閻羅眼神淩厲,神情嚴肅的說道。
隻聽閻君不緊不慢的布局道:“我們所做的是清除威爾的勢力,而不是和威爾魚死網破,所以我們要給他留有一線生機,要不然到時候他到了窮途末路,怕不是要和我們玉石俱焚,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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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停頓了一下指著地圖接著說道:“我們將口子開在這裡。雪見,你帶人把守這條路,等威爾走進去後,務必要將他活捉,我還有些情況需要問他。”
“明白了!”卞雪見神色認真的說道。他也是暗夜血色的殺手,不過現在已經不做殺手了而已。
“那就這樣了,大家各自回吧,還有兩天時間,大家提前安排好人手,要絕對信任的手下。”閻君帶著命令說道。
眾人點點頭,各自離開了,連閻羅也離開了,隻剩下閻君一個人,他望著黑寂的天空,想著莊煥顏今天的狀況,
閻君想:他得去看看莊煥顏,他怕她會尋短見,她又不是沒有如此做過。
心動不如行動,閻君從車庫裡開了一輛不起眼的車,很快就抵達月落花店隔壁公寓的樓下。
事實上,莊煥顏不會尋短見的,她用自己掙的錢去買了許多好酒,正懶散的坐在公寓地毯上。
莊煥顏手裡拎著一個酒瓶子往嘴裡灌著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酒瓶子。她想著:這是彆人的買命錢呢。
總有一天,她的命也會成為彆人銀行卡裡的一串數字,這還真是一場鬨劇,想著想著她便笑出了聲。
就在醉意朦朧間,他看到閻君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以為那是在做夢,可事實就是,閻君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莊煥顏此刻的眼神是空洞的,靈魂是空虛的,心中是孤獨的,身體是冰冷的,迫切需要溫度來溫暖自己。
於是莊煥顏自暴自棄的向閻君伸出了魔爪。將他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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