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哭著喊著回來訴苦,看來你對她還不錯。”沈懷洲道。
“清桅很好,很懂事,把陸家上下都照顧的很好,我很謝謝她。”陸璟堯應答自如,手中將一勺茶葉倒進煮沸的水中。
沈懷洲輕笑一聲,從嘴裡吐出淡淡的煙圈,再說話時,語氣裡多了欣慰,“那就好。”
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陸璟堯是不知道說什麼,專心忙著煮茶,沈懷洲是沒想好怎麼說,佯裝著抽煙。
“父親,喝茶。”陸璟堯將白色透亮的茶盞放在沈父跟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靜靜地等著接下來的談話。
煙鬥中的煙絲明明滅滅,煙抽完了,茶也喝了,沈懷洲才緩緩開口,“聽說你去了杭州。”
“恩,清桅回去祭拜母親,我陪著一起去了。”陸璟堯一一作答,沈懷洲既然主動提醒,他必定已經全然知曉,他沒有隱瞞或撒謊的必要。
“清桅外婆和祖屋的事情,多謝你,花了多少錢我補給你。”
“父親見外,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陸璟堯說到此處,抬眸與沈懷洲對視了一眼,企圖看清他的想法,頓了頓,眼神一變說道,“父親知道,我缺的可不止杭州一個幾十年宅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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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洲一時笑出聲,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是完全掌權者的姿態。
“你不是已經拿到錢了?”沈懷洲問。
“燙手的錢可不好拿,更何況我有幾萬人要養,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東北是虎狼之地,人確實不好養。”
陸璟堯看沈懷洲杯盞見了底,端著茶壺起身,特意繞過桌案到他身邊添茶,“但東北也是中俄商賈要塞,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其中的機會。”
“我沈家做生意最講彼此信任,但……你不誠信,”沈懷洲出手攔下他倒茶的手,半闔闐雙眼上下打量陸璟堯,眼中精光乍現,冷意四起。
“你去查了上海福利院,為什麼?”沈懷洲知他心裡疑惑,但也不再賣關子。
陸璟堯腦子想過很多理由,卻不想他竟是要追究此事。他麵上雖不改顏色,但被沈懷洲審視的目光盯著,還是有一絲驚詫閃過,“隻是看到清桅的一張照片,想去了解了解。”
“沒什麼可了解的,她母親當年被生計所迫,清桅跟著她年幼時在上海待一陣,那時候承蒙你母親照料,在福利院生活過。”沈懷洲又開始抽煙,白色的煙霧不斷騰起,朦朧間講起那些往事也變得有些捉摸不定。
“我父親也認識清桅母親?”陸璟堯問。
“自然,我也是那時才與你父親相識。”沈懷洲答。
陸璟堯心裡一怔,他突然想起陸公館後院的那一院珍奇的梅花,說是因一位故人,難道是因為清桅的母親?那……?
沈懷洲見他沉默不語,又微蹙的眉,知道他大概想了什麼,便出口提醒,“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自始至終都是我太太。”
“我沒有那個意思。”陸璟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沒有最好,你想從我這裡得到幫助,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沈懷洲望著陸璟堯沉定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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