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歎了口氣,知道夏晚晚不會輕易放棄醫生的工作,所以在此刻也是沒抱多大的希望。
隻是希望以後能夠將夏晚晚保護的好一點,希望夏晚晚不要再受這些莫名其妙的傷了。
即便這次沒什麼事情,但是這虛驚一場足夠把人折磨的夠嗆。
最愛的女人就在懷中,他的心中盈滿了充實,他和晚晚會一直好下去的,他也會一直保護著自己最愛的女人。
在隱秘的夏氏莊園。
"你再說一遍?人還活著?你是乾什麼吃的!"
夏定安猛然捶向紅木桌麵,額角青筋暴起:"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萬無一失的?不是說親眼看著車撞上去了嗎?為什麼這樣子還能活下去?"
夏玄顫抖著手指抹去鬢角冷汗:"監控畫麵明明顯示得清清楚楚,誰知道夏晚晚臨時換了座駕......這種事情誰也預料不到,我們也沒辦法。”
他喉結滾動著咽下唾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管家端著茶盞的手懸在半空,紫砂壺與杯盞相碰的脆響在死寂的廳堂裡格外刺耳。
夏定安有些不太甘心,沒想到這一次的出手竟然是這個結果,明明已經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分明已將那女人的遺囑條款算得明明白白。
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結局,讓人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善後工作處理乾淨了?"夏定安渾濁的眼珠突然迸出精光。
"司機是從北郊監獄找的死刑犯,他直接被撞的當場身亡,已經死無對證了。"
"還算有點腦子!"夏定安從鼻子裡哼出聲響,在廳中踱步。
陽光透過鏤空窗欞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最終定格在兒子麵前:"給你最後三個月,若是再失手......"
他的手指戳向牆上的集團架構圖:"你名下的分公司,就交給其他人打理吧!"
夏玄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望著父親蒼老卻依然淩厲的背影,咬牙應承:"您放心,這次絕不會讓您失望。"
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夏晚晚的父母,夏晚晚的父母就是用這樣的手段解決的,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已經玩過很多次了。
想起那兩個人幾乎快要支離破碎的屍體,他就打了個冷戰,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再繼續活下去了,否則未來他的麻煩將是無限的!
如果想要獲得父親的認可,並且在夏家站穩腳跟,那麼就必須先把夏晚晚給解決掉!
……
等到第2天清晨在協和醫院急診大廳。
夏晚晚將白大褂最後一顆紐扣係好時,晨會通知恰好響起。
穿過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走廊,她在最後一排站定。急診科主任正對著投影幕布講話,屏幕上兩位醫生的證件照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昨日兩位同仁的意外離世,是我們科室的重大損失。"主任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摘下金絲眼鏡擦拭鏡片。
"但急診科就是戰場,隻要站在這片白色戰場上,我們就要對每個生命負責......"
角落裡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夏晚晚望著前排護士長顫抖的肩膀,想起昨日手術台上支離破碎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