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陸嶺車裡的田甜怔怔地望著她。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夏晚晚總是人群中的焦點。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魅力,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藍色跑車裡的男子提高音量,"你懂賽車嗎?賽車和普通駕駛完全不同,搞不好輕則住院,重則喪命!"
夏晚晚慵懶地調整後視鏡:"你是在預言自己的結局?"她漫不經心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對方。
"我賭你跑不完全程!"男子漲紅了臉,"敢不敢打賭?"
工作人員開始做最後的賽道檢查。夏晚晚眯起眼睛,陽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好啊,賭什麼?"她的聲音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就賭我這輛車!"男子拍著方向盤,"你贏了車歸你,要是沒跑完..."
他貪婪的目光在夏晚晚身上掃過,"就得答應我一個小條件。"
"我叫秦天,"他得意地宣布,"以前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今天之後..."他的視線黏在夏晚晚的紅唇上,"你一定會記住這個名字。"
陸晨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邁步上前,卻被夏晚晚一個手勢製止。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陸家麵前放肆。"他冷冷地說,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意味。
夏晚晚卻隻是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指穩穩握住方向盤。引擎的轟鳴如同猛獸的咆哮,她感受到血液中久違的沸騰。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優雅得體的夏醫生,而是回歸了最真實的自己——一個為速度而生的賽車手。
陸晨光站在起跑線旁,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車門,目光卻始終追隨著不遠處那道纖細的身影。
以陸家的權勢地位,他這句話確實無人敢質疑。
陸晨光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山風拂過,吹動他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雙銳利如鷹的眼眸。
那個挑釁的男子立刻縮起脖子噤了聲,平日裡玩世不恭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他雖然愛玩,但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
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方向盤,手心裡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賭就賭。"夏晚晚爽快地應下,紅唇微揚,全然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
她今天穿了一身貼身的賽車服,將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長發簡單地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側臉。
"現在不必多問,等比賽結束自然見分曉。"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陽光在她濃密的睫毛上跳躍,投下一片細碎的陰影。
陸晨光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原本打算全力衝刺爭取名次,此刻卻改變了主意。
他修長的手指緊握方向盤,指節泛白。"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還不至於輸不起這點榮譽。"
陸茗涵坐在副駕駛上,死死攥著安全帶。她算是看明白了,夏姐姐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山風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吹亂了她額前的碎發。"既然已經上了車,就隻能舍命陪君子,"
她小聲嘀咕著,"半途而廢可不是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