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嘈雜的人群後,夏晚晚立即拉開距離,山間的風吹亂了她的長發。
"抱歉,我不太習慣肢體接觸。"
她刻意保持疏離,聲音平靜得像一潭秋水,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手指無意識地撫過手腕,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指尖的溫度。
陸晨光眼神一暗,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是我冒犯了。"
他收回手,指尖微微發顫,還殘留著方才那一瞬的溫度和觸感。
胸口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澀,被他強行壓下。
"沒關係,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們的邀請。"夏晚晚展顏一笑,陽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跳躍。
在賽道上儘情馳騁,將這段時間積壓的鬱悶一掃而空,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鎖。
田甜小跑著湊過來,滿眼都是崇拜的星星:"今天總算見識到女車手的風采了!真希望能坐一次你的副駕駛。"
她羨慕地看著陸茗涵,恨不得時光倒流,剛才坐在車上尖叫的是自己。那樣就能近距離感受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
"有機會的話,當然可以。"夏晚晚眉眼彎彎,笑容溫暖親切,與平日裡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仿佛鄰家女孩般平易近人。
燈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但陸晨光知道,這份溫柔隻是表象。他的目光深邃,看著她微微揚起的唇角。
她的心門緊鎖,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堡,隻會為真正在意的人敞開。而他,似乎還被關在城外。
突然,夏晚晚神色一凜,目光如電掃過人群後方。她的身體瞬間緊繃,像一隻發現獵物的豹子。
"晚晚,你去哪?"見她突然起身飛奔,陸晨光急忙伸手去攔卻撲了個空,隻抓到一縷飄散的發絲。他隻得快步追去,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
田甜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涵涵,你二哥對晚晚的態度很特彆啊。"
她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陸茗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二哥對一個人這麼上心。
夏晚晚彎腰撐膝,大口喘著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搜尋著方才驚鴻一瞥的身影。
那個戴著藍色鴨舌帽、穿著深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手持清潔工具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頂帽子壓得很低,卻遮不住左臉頰上的一道胎記。
她對人的相貌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這是多年特工訓練的結果。
雖然隻是一瞥,但那人的輪廓與她曾見過的夏家莊園工作人員資料上的照片有六分相似。
而一個保姆,正是當年照顧她母親坐月子的人,也是她丟失之前最後接觸的幾個人之一。
她丟失之後,保姆也隨即辭職,從此杳無音信,而這個人就是和李芳關係很好的園丁!
從顧成那裡獲取的加密資料中,這個保姆的信息引起了她的特彆注意,同時跟她有關係的其他人也是被夏晚晚關注著。
資料顯示,這個名叫李芳的保姆在夏家工作了八年,深受母親信任。
夏家莊園的待遇優厚,工資是市麵三倍,為何偏偏在那個節骨眼上辭職?
更蹊蹺的是,無論她如何追查,動用了所有關係網,都找不到關於這個保姆的任何蛛絲馬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沒有銀行記錄,沒有社保繳納,甚至連一張車票購買記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