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宛夏能一直保持良好發展,在國際樂壇留下她的名字並非難事,隻是此次比賽未能取得名次,著實令人惋惜。”月婉靈也留意到了舞台上的異樣。
“晚晚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究竟發生了何事?”月婉靈疑惑地說道。
李婉妮趕忙伸手拉了拉哥哥的胳膊,焦急地說道:“哥哥,月姐姐好像在強忍著痛苦,為何彈鋼琴會露出這般表情呢?”
隻見宛夏未被麵具遮住的半邊臉,細細的柳眉緊緊皺在一起。
李承澤見狀,立刻低頭給手下發送消息,讓他將舞台上的監控畫麵傳過來。
宛夏此次的表演自然引起了部分人的關注,台下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畢竟在上一場比賽中,宛夏台風穩健,演奏時輕鬆自如,與此次比賽的表現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反差。
金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舞台上獨自彈奏鋼琴的宛夏,顯得那般孤立無援,每彈奏一個音符,都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金姐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上台幫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宛夏繼續演奏。
她滿心疑惑,宛夏到底遭遇了什麼?
而坐在鋼琴前的宛夏,雙手在琴鍵上不停舞動,潔白的琴鍵上已然沾染了斑斑鮮紅。
她觸碰鋼琴的十根手指,指尖布滿了累累傷口,每次按下琴鍵,都會留下一個醒目的紅色指印。
十指連心,指尖傳來的陣陣劇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襲來。
宛夏緊咬著牙關,拚儘全力想要完成這支曲子。
彈到最後,她隻感覺十指已然麻木,仿佛不再屬於自己的身體,隻是憑借著肌肉記憶在琴鍵上機械地彈奏著。
以往彈奏鋼琴,對她而言是一種釋放情緒的享受;可這一次,要完成一支完整的曲子,卻仿佛是在遭受殘酷的折磨。
清晰可見,在白色的琴鍵之間,錯落分布著閃著寒光的鋒利刀片,上麵已然沾滿了鮮血。
直到最後一段旋律演奏完畢,宛夏無力地將手搭在琴鍵上,此刻她已然感受不到指尖的存在,唯有從手掌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這30分鐘的時間,對宛夏而言,仿佛無比漫長。對於那些並不精通鋼琴的人來說,這場表演或許還算成功。
但在懂音樂的人耳中,隨著表演的結束,宛夏在本次比賽的征程已然落幕。
演奏結束後,宛夏在台上靜靜地坐了一分鐘,才緩緩站起身來,向著觀眾和評委深深躬身致謝。
她一步一步朝著台下走去,與上台時的自信相比,此刻的背影多了幾分沉重。
李承澤那黝黑的瞳孔宛如一汪幽靜深邃的深潭,其中戾氣翻湧。
“去後台。”
剛剛看完完整監控視頻的他,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雨來臨前的烏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李婉妮和月婉靈見狀,心中明白宛夏肯定是遭遇了變故。
稍落後一步的李岩和周軍二人對視一眼,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宛夏。”金姐一直在後台翹首以盼,等待她表演結束。宛夏剛一下場,金姐便立刻迎了上去。
“剛剛在台上……”金姐話未出口,就敏銳地察覺到宛夏臉色極為不正常,而且垂在身側的雙臂正微微顫抖。
“天呐,你的手……”金姐心疼地輕輕捧起宛夏的雙手,忍不住震驚又憤怒地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隻見宛夏兩隻手的指尖,布滿了刀片劃出的細長傷口,有些傷口稍深,甚至能看見裡麵的血肉。
上台前的宛夏,是何等的神采奕奕,可僅僅經過半個小時的比賽,就變成了這般模樣,怎能不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