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去後,第二批進去的是陸家的人,陸晨光、陸茗涵、錢正德和錢懷安四人一同走進病房,出來的時候,也都是眼眶泛紅。
錢正德稍微好一點,但眼睛裡布滿的紅血絲,證明他應該也是哭過的。
最後進去的是李承澤,作為夏晚晚承認過的男朋友,他壓軸進入病房。
這是時隔一年後,李承澤第一次見到毫無防備的晚晚。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宛如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
他也看到了女人臉頰上的傷疤,但在他眼中,這並不難看,心中反而湧起滿滿的心疼。
他在病床邊緩緩坐下,輕輕拉住她沒有輸液的手,伸出手指,溫柔地摩挲著她臉上的疤痕。
“晚晚,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已經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了。”
他的目光溫柔而眷戀,一寸一寸地巡視著她的臉頰,“你難道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你了,想得不行,特彆特彆想你。”
“一年前的事我們還沒解決呢,我做事向來喜歡有始有終。晚晚,我對你的喜歡,從始至終從未改變。”
“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置氣,不該讓你一個人身陷險境,我還在你的黑名單裡呢,什麼時候能把我放出來呀?”
“身為準男朋友,卻隻能待在女朋友的黑名單裡,這未免也太窩囊了吧。”
李承澤也不清楚自己對著病床上的夏晚晚絮絮叨叨了多長時間,等他再次留意時間時,已然到了傍晚。
李婉妮給他發來了好多信息,告知他大家先出去吃飯了,還讓他結束後出來找他們。
“晚晚,接下來這段日子我會一直守在你身旁,我特彆希望你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錢正德之前偷偷把晚晚藏了那麼久,導致她失憶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錢正德,李承澤當初聽聞此事,心裡還著實嫉妒了一番。
他滿心期望,無論晚晚是失憶還是處於其他狀態,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自己。
想到這兒,他緩緩起身,輕輕關上病房門,離開了病房。
隻是他並未察覺到,病床上女人的手指又微微動了一下。
到了晚上,眾人都去休息了,病房門口留下了兩名保鏢負責看守。
李承澤原本打算留在病房陪護,然而接了一通電話後,他前往了醫院的天台。
這時,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女人,手中拿著文件夾,朝著病房走來。
“查房。”口罩遮掩下,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保鏢瞧了一眼護士胸口佩戴的工作牌,便側身讓她進了病房。
護士推門而入,隨後轉身關上了門。
這是間單人vip病房,僅在門口處設有一個攝像頭。
她抬頭敏銳地瞥了一眼攝像頭,佯裝若無其事地走到病床邊。
即便病床上的女人右臉增添了一道傷疤,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
護士藏在口罩下的嘴臉瞬間扭曲起來,仔細端詳,會發現護士的眼睛與病床上女人的眼睛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惡!都這時候了她怎麼還這麼漂亮?!為什麼她不去死呢?隻要她死了,光哥身邊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護士嘴裡低聲咒罵著,從護士服內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針劑,抵在輸液瓶的瓶口,緩緩將針劑裡的液體全部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