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李承澤已然歸來一月有餘。待他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妥當後,便撥通了李岩的電話。
“之前交代你辦的事兒,進展得如何了?”
他慵懶地靠在辦公椅上,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窗外繁華的街景上,市井的喧囂與日常的平凡交織在一起。
“差不多都準備妥當了。這事兒我一直瞞著婉妮呢,沒跟她透露半分。”李岩在電話那頭回應道。
“等晚晚回來之後,再告知她和月婉靈吧,到時候還得仰仗她們配合。”李承澤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好嘞,對了,老板,您之前讓我留意夏家其他人的行蹤,相關資料我已經發到您郵箱裡了。”
李承澤掛斷電話,隨即便點開郵箱中的那份資料。
畫麵切換至某個狹小逼仄的出租屋內,夏家一大家子人正擠在這局促的空間裡。
夏夢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姚涵雪,我們在外奔波了一整天,你卻在家連飯都不做,是想把我們餓死不成?”
夏夢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添油加醋,“你倒好,在家舒舒服服地吹著風扇,可曾考慮過我們的辛苦?每次回來瞧見你那張臉,我都氣飽了。”
聽聞此言,夏夫人更是火冒三丈。
如今夏定安和夏玄進了警察局,她自覺成為了夏家的當家主母,掌控著全家的經濟大權。
胡光偉也跟著幫腔指責道:“大嫂,如今夏家這副光景,你就彆再耍小性子了。隻有大家都好,你才能跟著好。”
被眾人一同指責的姚涵雪,眼神冷冷地看向胡光偉。回想起之前自己還儘心儘力地照顧他,還好自己未曾對他動真心,也沒被他騙到。
她抱緊懷中的孩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眾人,“憑什麼都要我做?我出去上班掙錢,回來還要收拾家務,已經累得夠嗆,難道還要像傭人一樣伺候你們吃飯?你們給我發工資了嗎?”
夏夫人氣得手指顫抖,指著姚涵雪說道:“你身為夏家的兒媳婦,這些難道不是你分內之事?現在家裡沒了收入,你不工作,錢從哪兒來?”
姚涵雪猛地站起身,渾身散發著一股冷然的氣勢,“我能掙錢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彆想著一直趴在我身上吸血。”
說罷,她抱著孩子轉身,徑直走進房間,看都沒看眾人一眼,隻留下一句“我們走”。
實際上,自從被趕出夏家後,這樣的爭吵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姚涵雪早就萌生了反抗的念頭,如今夏家落魄,大家都成了普通人,對她而言,正是反抗的絕佳時機。
夏晚晚之前曾向她伸出援手,說可以幫她,當時她選擇再等等。
如今夏家沒了主心骨,已然如同一盤散沙,毫無威懾力可言。
她有足夠的自信在夏家站穩腳跟,曾經所遭受的委屈,她都要親手討回來。
等到夏家所有人都對她心生畏懼,她便帶著孩子和夏玄離婚,開啟另一段幸福的人生。
而當下,她要讓所有曾經欺負過她的人都追悔莫及。
夏夢和夏夫人為了警局裡的父子倆,整日忙得焦頭爛額。
她們拿著手中僅存的財物四處奔走,試圖疏通關係,期望能為他們爭取減刑的機會。
夏夫人目光陰冷地盯著姚涵雪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向夏夢,“我記得,楊總不是就好成熟人妻這一口嗎?你該怎麼做,不用我再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