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橋收斂起眼神中的回憶,神色淡然的從一旁走到陳昂幾人身邊。
陳昂站起身。
直到聽完五叔講述的一切,他才知道。
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著調的十一叔,為什麼才二十九歲,就變成了這般蒼老的模樣。
真正的馬明橋早就死了,死在法係文明入侵的那年。
死在母親去世的那天、死在為天朝奉獻出生命的那一晚。
現在的他,是空殼,亦是載體。
承載著三分天朝國運的載體!
陳昂走到馬明橋麵前。
鞠躬。
看著陳昂鄭重的表情,一臉淡然的馬明橋突然嘿嘿一笑:
“大侄子,這是乾嘛呀,這不過年不過節的......”
被馬明橋扶起,陳昂低聲:“有十一叔,天朝幸哉,我亦幸哉。”
“哎呀!嘿嘿,彆這樣,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馬明橋拍著陳昂肩膀:“走吧走吧,咱趕緊回家,這荒郊野地的一點都不好玩。”
一路上。
陳昂不再言語,而是在暗自思忖。
十一叔送給他的那個見麵禮,又消耗了多少年的壽命呢......
馬明橋不告訴他,那他也就不問了。
馬明橋當初能做出可謂大膽的決定,他陳昂又何嘗不能?
三分國運便能救回馬明橋,甚至將他提升到武皇五重。
那若是完整的國運呢?
當然,肯定不能用自家的,那......
陳昂腦子裡,頓時出現了一個膏藥旗。
嘖!就你了!等我!
沒過多久,幾人沉默著回到京洛市。
呂福生被九叔田軒打斷四肢、廢了丹田,讓人送往軍部。
這家夥再怎麼說,也是新世教的高層。
新世教隱匿的太久了,天朝對他們很多信息都不清楚,隻能說呂福生來得正是時候。
而此刻的陳昂,則站在行政大樓頂部的指揮室,一臉懵逼。
“什麼叫他們等不及我,就自己先走了?!”
陳昂看著眼前的嚴浩,茫然問道。
“額。”被陳昂噴了一臉口水的嚴浩一點脾氣沒有。
隻因陳昂身後站著三個武皇......
擦掉口水,嚴浩心想,不愧是天子門生,有排麵!
語氣安慰開口:“下午在接收到你傳回的信息後,我們本來是想要去支援的。但是......”
“嚴執政官,能說重點嗎?”
陳昂揉著眉心。
感情自己之前帶的那個隊員說話說不到重點,是有根的啊......
嚴浩一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上麵有消息說不用支援,我們就又掉頭殺了回來。”
“結果剛好碰上了大批蟲族餘孽,它們以為我們主力都走了,就想卷土重來,然後......”
“然後就被我們一口氣把它們全部吃掉了。”
“事後,商都市那邊的蟲族餘孽比較麻煩,孟姑娘就帶人趕過去了,她說......”
陳昂皺眉:“說什麼?”
看了眼陳昂身後的三位大佬,嚴浩訕笑開口:“孟姑娘說,你背後指定有人在保護你。
讓你大膽的去乾,事後能有多少軍功,就看你自己了。”
聽著嚴浩的話,陳昂都麻了。
合著自己這是被孟甜甜他們拋棄了?
不過無所謂。
陳昂也不是磨嘰的人。
既然京洛這邊的蟲族餘孽和邪教徒都已經清理乾淨。
那這次學院分配給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搶功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