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
一群靈武軍士兵殺氣騰騰,扛槍的扛槍,提刀的提刀。
這要是脫了軍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山頭跑出來的悍匪。
陳昂站在庭院中,身後猩紅靈力浮現,構築王座。
腰身微彎,落座。
隨後嘴角帶笑,手中過河卒輕抬,點向庭院中被押著的一個老者。
猩煞刀氣驟然掠出,將老者包裹,聽得罪者慘叫連連,身上血肉片片脫落。
看著眼前這一幕,山莊內的工作人員驚恐躲目,而周圍的靈武軍則是一個個眼冒精光。
不愧是在軍部論壇,以暴力美學聞名的小天戮。
這一招......好帥!想學!
歲曉和孫源則是站在王座兩側,默不作聲。
從陳昂身後浮現王座開始,他倆就已經有些懵了。
直到現在,兩人相視一眼,抿嘴無言。
媽的,太裝了!
最主要的是,陳昂裝之前居然不告訴他倆!
兩人有心模仿,卻又覺得現在有些遲了,會顯得他們兩個虛榮心太強......
庭院中慘叫不斷,端坐在王座上的陳昂卻仿佛沒有聽到,再次抬刀,點向第二名老者。
沒有猩煞刀氣掠出,可被陳昂點到的老者卻是渾身劇顫。
看著老人身下有水漬出現,陳昂猛地發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膽子,也不過如此嘛。”
“不敢直視死亡,又為什麼敢生出覬覦之心?”
陳昂話音落下,被押在地上的兩名老者,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如果說在陳昂這句話之前,他們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那現在,他們便徹底心如死灰了。
很明顯,事情敗露了......
“說實話,我很想問問你們,天朝到底哪裡虧待你們了?”
“勵精圖治,贏得生前身後名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非要......”
話沒說完,陳昂歎了口氣便不想再說。
道理所有人都懂,可這些人還是做出了選擇,那他在這裡廢話還有什麼意義?
冷風刮過,掀動了兩人一白骨身後石桌上的宣紙。
宣紙上墨水未乾,陳昂瞧的真切,上麵有字。
探手,靈力卷過,將壓在鎮紙下的墨寶取到手中。
【秉忠貞之誌,守謙退之節。】
看著宣紙上的字,陳昂一時有些啞然。
字很好,句子也很好。
可寫出它的人,卻配不上這幅字!
這字、這句子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就如同現在的天朝,同樣不是靠著某一個人撐起來的。
無數人潑墨揮灑,寫出了如今的天朝盛世,可總有不軌之人,混跡其中。
他們想要用自己的肮臟來玷汙這幅佳作,一腔熱血者不願,陳昂亦不願!
陳昂不願意去管那麼多大道理,他隻知道軍部對他好,天朝對他也好,那他陳昂就該回報!
食君俸祿,忠君之事!
“好一個秉忠貞之誌,好一個守謙退之節!”
陳昂收刀鼓掌,霍然起身看向眼前兩人:“可我怎麼看了良久,這字裡行間卻滿是無恥兩字?”
陳昂沒收到上級留活口的命令,也就懶得再去聽這兩人想說什麼。
抬手靈力揮出,化作無數猩紅絲線,鑽入兩個老家夥體內。
這一招,是和呂福生學的,陳昂親測過,好用!
絲線入體,庭院中頓時響起兩個老家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兩人本來還覺得老友死得慘,現在他們不這樣覺得了,反倒有些後悔,一開始死的為什麼不是自己......
有人哭就有人笑,庭院裡一大群靈武軍士兵紛紛記下陳昂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