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視著房間內的布局，在房間內來回走動，檢查著擺放在房間內的儀器。
看到儀器上顯示老人的各項身體特征都很良好，宋自華心頭微定。
“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老人坐在軟椅上，看著糾結的宋自華：“搞得支支吾吾的，還不是要講？”
老人語氣很鎮定，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雙眼中更是古井無波，笑看著宋自華。
可若仔細看去，便能發現，老人握著書籍的手，指尖已經有些泛白！
宋自華的表現早就讓老人心中警惕起來，這次的壞事，恐怕要超出他的預期......
宋自華抿了抿嘴：“老師，陳昂靈者夢境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宋自華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老人閉上雙眼，語氣仍舊平穩：“沒有任何改變嗎？”
宋自華搖了搖頭：“方浩天保住了，紀傲雖然生死垂危，但也還有機會。”
老人等了許久，卻也沒再等到後續，閉著的眼皮有些顫抖，朝宋自華伸出手：
“好久沒抽了，給我拿根煙吧......”
宋自華站在原地，不作回應。
“一根煙還能把我害了嗎？”老人再次開口：“就這一次......”
抬頭看向始終閉著眼的老人，宋自華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邁步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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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戒中取出沒收老人的煙，遞給老人一根，用火幫老人把煙點燃。
老人吧咂了兩口，青煙繚繞間眼眶開始微微泛紅。
“都怪你，把我煙收走了這麼久，都放壞了，吐出來的煙都熏眼睛......”
聽著老人的指責，宋自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伸手幫老人清理著掉落的煙灰。
“大白...小白...這倆娃娃是我看著長大的......”
把掉落在老人身上的煙灰清理乾淨，宋自華輕聲開口：“這是我們的職責。”
“我知道，我知道......”
老人沒再說話，直到香煙燃儘，這才在宋自華的攙扶下緩緩從軟椅上起身。
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老人說道：“把娃娃們的屍體都帶回來......”
宋自華知道老人說的不止是白家兄弟，點頭應了聲是，這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
“小陳昂....知道這件事嗎？”
聽到老人的話，宋自華怔了怔：“還沒告訴他。”
用靈力溫和梳理著老人的身體，宋自華低聲道：
“浩天說這件事暫時不要讓陳昂知道，他怕影響陳昂，等五國試劍結束再......”
“告訴他吧。”老人打斷宋自華，喃喃道：“總是等等等，等這個等那個，可這真的是為他好嗎？”
“孩子長大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老是打著為他好的名義替他做主。”
“以後的未來是屬於他們的，他們要學會麵對，我們也要學會適當放手......”
老人說罷，便看著窗外的景色不再說話。
宋自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師，陳昂那邊...明天我親自去和他講......”
老人憔悴的輕嗯聲回蕩在房間內，宋自華不語，隻是靜靜的攙扶著老人。
兩人就這麼站在窗邊。
老人的眼睛中倒映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而宋自華的眼睛中，則倒映著麵容已經年邁蒼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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