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端坐白玉床椅上的身影,陳昂眼神思索。
雖然看不到那人的具體容貌,但這身衣服,陳昂可再熟悉不過了。
天朝建國之前,曾有一段灰暗的歲月,而在那歲月之前,則是另一個王朝。
滿朝!
此刻這新世教教主身上穿著的,正是象征著滿朝正統皇族的九龍帝袍!
有意思,看來這新世教的教主是舊時代的殘黨啊......
“先前你在殿中與紀良所說,我聽的真切,你當真願獻出靈魂入我新世教?”
聽著白玉床椅上人影的調侃,陳昂笑了笑:“如果有機會,我肯定不願意。”
“就算是現在,我也同樣不願意,可是沒辦法,為了活命,我隻能如此咯。”
從地麵上站起,陳昂拍了拍屁股繼續道:“如何利益最大化,想必你也清楚。
反正你們似乎覺得能控製我,而我,又恰恰相信自己不會被你們所控製。
要不要賭,在你們,而不在我,我隻是個俘虜。”
說罷,陳昂聳了聳肩。
沒錯,這就是他在殿外想了半個時辰後的計劃。
雖然他看不上新世教這群陰溝裡的老鼠,但不代表他看不上新世教的武聖啊。
能證道武聖的,就沒有廢物,謊話對他們而言,就和紙糊的沒什麼區彆。
那乾脆坦誠布公唄,反正他剛剛說的,對新世教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誘惑呢?
小白鼠固然好,可相比於控製他後,所能帶來的好處,簡直就是芝麻與西瓜。
陳昂看著白玉床椅上沉默不語的人影,沒再開口。
反正活命的機會他已經爭取了,實在不行的話,那他大不了就自爆唄。
日子還久,總能找到自殺的機會,反正這個小白鼠誰愛當誰來當,他當不了。
生我所幸,死我所命!
嗒——嗒——嗒!
金屬質感的鞋底踩在無儘階梯上,陳昂凝目,看著下了白玉床椅的帝袍身影。
與現代化極為貼合的鎏金高跟鞋,金絲所繡的帝袍裙擺下修長玉腿若隱若現。
直到此時,陳昂才發現這女人居然把帝袍開叉了!
本應極具威儀的九龍帝袍,此刻在她身上,反倒像是風塵女子穿著奇裝異服。
也不知道滿朝的老祖宗泉下有知,得哭成什麼樣......
“怎麼,就這麼想看我的樣子?”
對陳昂來說好似無窮無儘的階梯,對女人來說,似乎隨意就能走完全程。
陳昂的視線也沒被那雙玉腿吸引,從始至終,都在隨著女人展露的身影上移。
直到女人突兀的出現在身前,伸手勾起他下巴,陳昂這才看到她的全貌。
“臥...沒有......”
縱然以陳昂的心性,在看到女人麵容時,也是忍不住的下意識就想將她推開!
太他媽嚇人了!
隨著女人而來的光,照的女人臉上密布的烏黑絨毛清晰可見,就像毛絨玩偶!
那對杏核眼中,更是遍布亂瞳,看的人心裡發毛!
兩根狹長的尖牙壓在下嘴唇上,隨著嘴巴開合,口中惡臭的味道撲麵而來......
女人看著陳昂不斷抖動的臉龐,咧嘴笑道:“是不是很失望,被我嚇到了?”
大姐,我求求你,你彆對我笑行不行?
女人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可怖,尤其是那股惡臭,在她說話的時候更加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