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陳調度嘛!”
身後人群中突然傳來的調侃聲,讓陳昂正在拆煙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看去。
正在爭搶著為陳昂買單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噤聲,全都四散著騰出空位。
不是?誰啊?這麼猖?
教主前腳給這位空降的狠人安排完身份,你後腳就來挑事,你打教主臉呢?!
散開的人群,瞬間就把說話的人暴露在陳昂眼中。
看著腳踏木屐,腰間挎著武士刀,上嘴唇和鼻子中間還留著八字胡的矮個子。
陳昂眉頭一挑:“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武田龜郎好像沒聽出陳昂言語間的嘲諷,踏著木屐走上前:“陳調度居然記得我,武田龜郎榮幸之至。”
陳昂低頭,看著隻到自己胸口的武田龜郎,淡淡笑道:“記得,當然記得,畢竟櫻花國也沒幾個種了。”
天朝先前覆滅櫻花國的事鬨的沸沸揚揚,陳昂有所耳聞,現在想起來,他心裡居然也隱隱約約有些興奮。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莫名開心,甚至腦海中還有自己參與其中的畫麵。
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幻想了?
摒棄腦海中的雜念,陳昂伸手,用食指輕輕點在武田龜郎胸口將他推開些許。
“彆靠我這麼近,你什麼身份,分不清尊卑嗎?”
這點他還真沒說錯,這武田龜郎不過是教內的大執事,屬於是調度的下級。
話說這個武田龜郎好像是摩比斯他父親的人吧?
陳昂看著武田龜郎,心中冷笑,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家夥為什麼會來找茬了。
果不其然,陳昂剛想到這裡,就聽武田龜郎冷笑說道:“摩比斯少爺聽說您負傷了,特意讓我來看您。”
陳昂聞言心中冷笑,摩比斯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啊,這就讓人來嘲諷他了。
他和摩比斯之間的恩怨有些複雜,從小就有,畢竟都是從小就在一塊長大的。
外界和平尚且離不了爭字,更何況是他們新世教。
不過從他在教內展露頭角開始,摩比斯這個家夥就處處繞著他走了,畢竟他那個當調度的爹還有些腦子。
不過可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陳昂感覺自己應該高估奧比斯他爹的智慧了。
乾坤未定,他還沒有真的淪落成不能修煉的廢物。
再等等能怎麼了,就非要這麼著急嗎?
武田龜郎看著陳昂站在原地沉默,冷笑道:“聽說陳調度這次被天朝打的丟盔卸甲,手下全都死完了?”
“摩比斯少爺說了,如果陳調度缺人,我們赫爾曼調度手下也是人才濟濟。”
“您低個頭,大家都是同僚,借你些人也無妨......”
武田龜郎的聲音很是洪亮,似乎是有意讓陳昂在其他邪教徒麵前丟儘臉麵。
不知道為什麼,陳昂總覺得這個武田龜郎傻的過頭了,就好像腦袋被狗啃了。
他是任務失敗了,手下全死了,但以他的身份想要再招攬手下難道很難嗎?
武田龜郎怎麼說也是新世教的老人了,這怎麼說個話,就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想要惡心他,也不能這麼無腦啊......
“摩比斯就是讓你來這麼惡心我的?”
陳昂上前兩步,微微抬手:“沒腦子的家夥,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是你能插手的嗎,你算個什麼東西!”
啪——!
清脆的掌摑聲響起,武田龜郎被陳昂抽了個踉蹌。
木屐嗒嗒嗒的踩在地麵上,武田龜郎踉蹌倒退,眼神驚訝的看著陳昂。
隨即想到來之前奧比斯少爺的吩咐,武田龜郎回過頭,對手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