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語氣不急不緩，歲曉陷入沉默。
陳昂什麼都沒說，但他已經懂了，心中暗暗祈禱紀傲能趕在陳昂動身前蘇醒。
妖魔文明太危險了，他不是不相信陳昂，但一年的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一些......
瑟婭跟在兩人身後，就默默地跟著，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臉上也染上些許憂愁。
三人就這麼沉默的在醫院外等了許久，直到宋自華出現，二話沒說就帶著他們前往上京。
上京，軍陵。
宋自華又安慰了陳昂幾句後便離開了，聽他的意思是還要返回極北之地幫忙。
“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歲曉站在軍陵外，並沒有陪陳昂進去，他不想打擾陳昂對白浩和白然的哀悼。
陳昂點了點頭，進入軍陵，再次沒有絲毫的躊躇。
人走了就是走了，總要坦然麵對，躊躇有什麼用。
他遲早會為白浩和白然報仇，到了那個時候，他再來祭奠六叔七叔，一定會帶著殺死他們的那個夢妖的腦袋，讓六叔七叔能夠安息！
陳昂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軍陵，歲曉看著他的背影，從口袋中掏出包煙。
他以前不抽煙，就算帶著煙，也是給陳昂準備的。
但在陳昂被新世教擄走的這段時間，不知不覺間他也習慣了煩躁時抽上一根。
抽著抽著，也就習慣了煙味，也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陳昂他們會喜歡抽煙......
夕陽西下，軍陵外的景色被渲染的有些昏黃。
歲曉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瑟婭待在他旁邊，坐在台階上，歲曉每次在地上碾滅的煙頭都會被她收起來。
瑟婭嘟著嘴，想告訴歲曉少吸點，對身體不好，還有煙頭也不要亂扔，會給軍陵的工作人員們添麻煩的。
但看到歲曉滿臉惆悵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
“走吧，回學院。”陳昂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歲曉背對著陳昂，收起臉上惆悵：“那就走唄。”
瑟婭聞言，連忙小跑到遠處，把煙頭丟進垃圾箱。
軍陵的人已經給陳昂他們安排了車，陳昂和歲曉還有瑟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聞著歲曉身上刺鼻的煙味，陳昂皺了皺眉：“少抽點煙，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己先把煙戒了再勸彆人吧。”歲曉撇了撇嘴。
“我已經戒了。”陳昂麵對歲曉翻了翻自己口袋。
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煙癮，煩了才會抽，往常看見這玩意兒壓根就沒有興趣。
歲曉看著陳昂認真的表情，嘖了一聲：“我猜你是在新世教沒煙抽才戒的。”
“放屁，我在新世教的時候混的風生水起，我能沒煙抽？”陳昂翻了個白眼。
“那誰知道呢，我們又沒看到，你說是就是咯。”
歲曉說著，掏出裝在身上的煙，在手裡一把捏碎。
坐在副駕駛的瑟婭也笑嘻嘻的回過頭，手裡還拿著她身上為數不多的聖心果。
“就是就是，抽煙不健康，我請你們吃聖心果。”
說著，瑟婭把果子塞給陳昂，又對歲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