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在天庭。”
“鷹視狼顧覆麵,銀鱗仙雲甲在身,肩掛玄綾披風,腳踏追雲趕月靴,手持一杆七尺長槊!”
牢房裡,牧青白正給兩個獄友說起了上一世的經曆。
這兩位獄友也是人才,一個是年輕和尚,一個是年輕女子。
和尚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妖僧。
女子生得更是絕美。
潤峰為眉,不描而翠。
英姿卓絕,又不失仙容旖旎。
殷秋白腦海中已經勾勒出這樣一位神采奕奕的威武將軍模樣。
便不由得多看了這位講故事的少年一眼。
和尚吃驚道:“哇!那你豈不是天上的神將了?”
牧青白得意不已:“那當然,舉目望去,全是跟我穿戴一模一樣的家夥,抬頭一看,霍哦~!好家夥!”
“怎麼的?”和尚急切的問道。
“我頭頂那是一座巨大的仙門,仙門上有牌匾,上書三個大字!”
“哪三個字?”
“南!天!門!”
和尚忍不住豎起拇指:“真厲害!繪聲繪色,跟真的一樣!然後呢然後呢?”
牧青白聞言臉一僵,仿佛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痛苦往昔。
他惆悵的四十五度仰望牢房的天花板,深深的歎了口氣。
二人皆是不明所以。
“唉……然後我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三隻眼的家夥牽了條狗,正跟一隻猴子打架……”
二人:???
“要不…你還是換個情節吧!前麵寫得多好啊,後麵也太掉價了,什麼傻子能跟猴子打起來啊?”
和尚提出建議。
牧青白瞪了他一眼:“這不是故事!”
“好好好,那然後呢?”
牧青白生無可戀的躺在草堆上,“然後我就掛了。”
“呸!真掃興!這故事寫得真爛!”和尚忍不住吐槽起來。
“你不懂…那三隻眼的家夥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打,那隻遭瘟的猴子更是畜生中的畜生!”
“一棍子下來多少弟兄被砸得東一塊西一塊,更有倒黴的被砸斷了條腿,活是活不成了,死也死不掉!”
牧青白淚流滿麵,捂著自己的腿,仿佛它上一秒還在痛。
和尚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
“小僧知道你被誅連,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但你要堅強啊!你千萬彆發瘋啊!小僧過兩天就出去了,還不想被你發瘋打死啊!”
嗬,無知的凡人!
牧青白冷哼一聲,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他已經活了九世,隻要再輪回一次,也就是今生,那牧青白十世輪回所積累的一切,都能帶回原本的世界!
當然,也包括上一世那一身神裝!
就是不知道被砸爛的那條腿上的追雲趕月靴還能不能用?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能自儘。
不然他寧願一頭撞死也絕不會讓那隻遭瘟的猴子砸爛自己一條腿。
“首先,我非常開心!”
和尚搖搖頭:“你看你看,你還說你不瘋,哪有人死到臨頭了還開心的?”
“其次!我不是被誅連的,我是靠自己本事進來的!”
殷秋白眉心微蹙,“你不是曾是段祥慶的門生嗎?”
段祥慶,一個被誅連十族的倒黴蛋。
女帝登基之日,這個傻缺跳出來指著女帝破口大罵。
然後被誅九族。
這傻缺硬氣的說:就算你誅我十族又何妨?
女帝答應了他。
他的弟子門生真倒黴。
牧青白搖搖頭:“這種傻缺也配做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