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最高樓在哪?
沈暖玉噎了一下,暗暗解釋了一句:這是一種借喻……
“京城裡最著名的高樓是鏡心樓,在鏡湖中央,這樓不高,但是在文壇的地位卻是至高無上的。”
牧青白撓了撓頭:“怎麼去?”
沈暖玉有些狐疑,“牧大人,你不知道鏡湖嗎?”
牧青白茫然的搖搖頭。
沈暖玉失笑道:“鏡湖是進不去的。”
“那有能進去的嗎?”
沈暖玉想了想,“牧大人如果想聽雅音,倒是可以去鳳鳴樓,京城年輕一輩的才子佳人都愛去。”
牧青白把二十兩銀票放在桌上:“多謝!”
沈暖玉看到銀票,不動聲色的收下了。
心想不愧是禦史台的朝臣,就是有錢啊!
本來用不著二十兩這麼多,但先前牧青白就說了加錢,這錢拿著她也心安理得。
牧青白告辭後,回了客棧。
跟客棧掌櫃打聽了一下鳳鳴樓的方向。
牧青白前腳剛走。
殷秋白就來到了客棧。
她臉色很不好看,氣勢冷得可怕。
身後的老黃低著頭,虎子更是恨不得把頭埋進胸膛裡。
“人呢?”
“姑娘問的是誰?”掌櫃有些不寒而栗。
“禦史!牧禦史!”
這客棧裡就一個當官的,顯然就是那位剛走的客官。
能因為禦史找上門來的,能是什麼善茬?
掌櫃迅速認清現實,並立馬回答道:“回姑娘話,牧大人出去了!”
“去哪了?”
“鳳鳴苑。”
殷秋白臉色更陰沉了。
老黃小心的問道:“小姐,咱們還去嗎?”
“去!”殷秋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姐,要不還是老奴去吧,您去那種地方,不太合適……”
殷秋白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
與落日同遊。
牧青白抵達的時候,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徹底消失在天際。
月上梢頭。
一座座廊橋躍然在湖水之上,撐托起一座座高樓。
每一座高樓之內的燈火透過窗花,映在湖麵上。
花燈在水麵泛起漣漪,把水中廊橋高樓的輪廓蕩碎。
詩與夢,在此景中,具象化了。
即便是與現代高樓的霓虹相比,也不遑多讓!
在岸邊小廝的諂媚聲中,牧青白踏上了小船。
小船輕輕往前蕩進,兩岸鶯歌燕舞,香薰與酒色琳琅滿目。
很快,小船靠了岸。
在小廝期待的目光裡,牧青白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廝人都傻了。
不是……賞錢呢?
給賞錢這是鳳鳴苑裡不成文的規矩。
其實也是達官顯貴們為了彰顯自己身份的一種舉止。
誰承想還有人不給的?
小廝想攔,但看對方一身的官服,剛冒出來的念頭又迅速縮了回去。
畢竟牧青白身上穿著一身深青官服。
誰敢攔啊?
官老爺真不要臉!呸!
真倒黴,白白拉了這一趟!
牧青白走了幾步,就不禁嘖嘖稱奇。
真是不能小看能工巧匠們的技藝啊。
能在水上建立起這麼一座堪比坊市的風花雪月之地。
就好像是前世一個度假村酒店那麼大的規模。
牧青白的裝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