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洪魂不守舍的騎在馬上。
他以為自己隻是錯誤的低估了牧青白的軍事才能。
卻完全沒想到,他還錯誤的低估了牧青白的歹毒!
牧青白要是做了主帥,他一個命令,就能讓手底下一萬八千人不明不白的去送死!
這一萬八千人儘管是去送死的,但也能將敵軍三千衝得七零八落。
而城中的井水剛好能供給牧青白麾下僅存的兩千精兵。
這座城,雖然隻剩下兩千兵馬,但卻比剛開始的兩萬守軍更加牢固了!
但攻城方已經被這一萬八千人廝殺得不剩多少人了。
更何況,一下子死傷一萬多人,這會讓守城將士的士氣達到頂峰!
此時城中戰意極高!
人皆求死!!
以謝同澤!!
這兩千精兵,絕無可能苟活!
反觀攻方,士氣已經開始凋落,再加上疲憊不堪。
守城者隻需要固守城池,等待援兵到達即可。
而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心思極其歹毒狠辣的主將!
吳洪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趴在車上乾嘔的牧青白。
這個孱弱的少年公子,到底是怎麼想出如此歹毒的計謀的啊?
吳洪不知道牧青白講的故事裡,那隻遭瘟的猴子是怎麼個畜生中的畜生樣兒。
但吳洪現在覺得,牧青白才是真的畜生中的畜生!
而且在吳洪再一次改變想法,認為此城不可破的時候,牧青白又改口說了一句讓他懷疑人生的話。
“其實也不一定,如果再身份轉換一下,我也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啊!
吳洪甚至不敢再聽了。
這可能就是天才吧。
早前就聽說過許多天才都有怪癖。
沒成想,有的天才,其實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就比如牧青白。
“……牧公子,你好像把吳將軍嚇到了。”
小和尚一邊說,一邊幫牧青白拍了拍背,好讓他吐得順一點。
牧青白一抹嘴巴,坐了回來,滿臉疲憊,但還是強作笑容:
“哈哈,我紙上談兵瞎扯淡呢,哪有那麼厲害的兵法?”
“可是你說得很真實啊。”
“前麵確實很真實,但是你和他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敵軍會亂,我軍也會亂啊,那一萬八的瘋狗衝出來的時候,我軍死傷到一定數量,也會亂啊!除非……”
“除非?”小和尚好奇的追問。
“除非我手底下的這一群人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精兵強將,除非我與他們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他們肯為我舍命。但是……”
“但是?”
“但是這樣的話,我與他們產生了情義,哪裡舍得讓他們去送死啊?”
“……牧公子原來沒有那麼歹毒啊。”
“嗯?你說什麼?”牧青白眼一瞪。
“沒什麼沒什麼。”小和尚慌忙挪開目光,專心駕車。
……
牧青白一眾疾行了五日,才算趕到了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