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六品禦史台侍禦史,江南案與空印案的幕後操手。”
臧沐北又驚又怒,“就是此人陷害我等忠肝義膽的將士?”
秦蒼淡然道:“陷害?算不得陷害吧,做了就是做了,他隻是在背後推了武將集團一把,真要深究起來,他是攻擊了我們。”
臧沐北一愣,更加憤怒了,這比陷害還要惡劣!
秦蒼輕輕端起茶杯,緩緩說道:“現在有一個問題,殺不殺。”
“啊??”臧沐北楞了一下:“陛下不是已經判處他淩遲處死了嗎?難道……”
臧沐北說到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難道淩遲處死又臨時變卦,變成了流放充軍?”
秦蒼點點頭道:“是判處了淩遲,但是既然判處淩遲,為何不在京城執行,卻突然要送到我們這裡?”
“那京城方麵可有明確旨意?”
“沒有。”
“也就是說牧青白此刻還是戴罪淩遲之身?”
“沒錯。”秦蒼點點頭。
“那還有什麼顧慮?等人一送到,即刻行刑!”
秦蒼淡淡道:“知道是誰在牧青白臨刑前讓他活下來了嗎?”
“總不能是陛下吧?”
“不是,陛下的聖旨不會變,淩遲就是淩遲,不可能變成流放。”
“那會是誰?還請王爺明說吧,末將實在猜不到。”
秦蒼歎了口氣:“太師。”
“岑太師?!”
臧沐北楞了一下:“可……可……”
“怎麼?”秦蒼皺了皺眉。
“可岑太師不是雲遊了嗎?”
這回輪到秦蒼愣住了:“你怎麼知道太師雲遊了?”
“不瞞王爺,太師在此戰之前,經由弄城,末將有幸得見太師一麵……不對!既然太師不在京城,那這道太師的令是誰發出來的?”
秦蒼點了點頭,搖搖頭道:“看來,本王的老友給本王出了個難題啊!”
“王爺的老友……”臧沐北脫口而出:“難道是大儒呂騫呂老先生?”
“不難猜,呂騫以太師的口吻寫了一封奏請送入宮中,陛下應該是知道太師雲遊的,但不知陛下是什麼用意,這封不是太師本人寫的太師奏疏,卻被蓋上了陛下準允的大印。”
秦蒼站起來渡步,道:“現在看來,呂騫不希望牧青白死,但天子令不可改,那麼,陛下希不希望牧青白死呢?”
“王爺,您怎麼想?”
“牧青白不死,對不起三軍將士,牧青白死,是否違背京城聖意。”
臧沐北冷汗頓時下來了,這事兒還真沒他想得那麼簡單啊!
“沐北,你還年輕,不知道死與不死的,這裡頭,都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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