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素井鄙夷的看了他們,再次看向牧青白:“牧先生,末將佩服你的氣概!軍中將士最佩服的就是有血性的男兒!”
‘哪怕柔弱。’
當然,這句話隻是盧素井在心裡補充的,並沒有說出來。
柔弱這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有些侮辱人了。
牧青白無奈瞅了眼熊九。
你看你看,讓你少說兩句,你還不聽,現在好了吧?你活命的機會讓你們幾個吵沒了。
“牧先生,我知道勸不動你,但無妨,弟兄們願意陪牧先生走一遭!”
這話給了那些絕望的罪民們一絲希望。
牧青白卻大驚失色:“不!不用!”
“弟兄們都是自願的!牧先生大義,弟兄們也不怯懦!”盧素井朝周圍喊道:“前鋒營被打散了,但弟兄們依舊是前鋒營的精銳!精銳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是與不是?”
沒等牧青白說話,周圍便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呐喊:
“是!!願隨牧先生一道!!”
“你們不是要撤嗎?”牧青白連忙說道:“盧前鋒,你是前鋒官,這麼多傷兵,本來就該撤到後方去!”
“傷兵是有不少,但並非都是不能作戰,我會留下一部分人,其餘人隨牧先生同行!若能遇到其他同袍隊伍,請牧先生為他們指引歸途方向!”
盧素井擺擺手道:“就這麼決定了!”
牧青白欲哭無淚,道:“可是我是個死囚啊!”
“死囚在戰場上能有一心赴死的決心!雖然我等沒有同戰,但卻有同行之誼!牧先生,你是文人,但也足以讓我等視作袍澤!”
牧青白張了張嘴,卻又被盧素井搶先。
“弟兄們,是與不是!!”
眾人再次呐喊:“是!!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牧青白再次說道:“可我們的軍令是去送死的啊!”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牧先生,此前你們這些罪民是去送死,現在有了我們這些征戰沙場的將士,那就是去殺敵的!”盧素井拱手道:“我留二十精銳與你,千萬要帶領他們建功立業啊!”
“我一個死囚,我怎麼帶他們建功立業啊?”
“我盧素井是個武夫,大道理不懂,但淺顯道理還是懂一點的,牧先生既然能被判處淩遲處死,那顯然就不是一般人,要知道一般人就算是死罪,也不可能被判處這麼嚴重的刑罰,所以牧先生顯然是有大智慧的!”
牧青白還是頭一次在詭辯上被人征服。
這都什麼年月啊,被判處淩遲還能寫進履曆表了?
不過你還彆說,你還真彆說……
七十人的前鋒營,留下了二十名尚且完好的將士,餘下五十輕重傷兵全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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