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這種運動,其實不難。
當然,盧素井是這樣認為的。
牧青白在盧素井的攙扶下騎上馬,顫顫巍巍的抓著韁繩。
“往左拉韁繩就是把馬頭往左調轉,同理向右,前進的話不要抽打馬屁股,用腳蹬往馬腹內夾,然後就喊駕就完了,好了牧先生,你已經學會了,去吧!駕!!”
盧素井剛交代完,一巴掌重重拍在馬屁股上。
戰馬一聲驚嘶撒腿狂奔而去。
“臥槽!”
牧青白嚇得一把抓緊了坐鞍。
不過好在這馬兒跑得不快,牧青白很快就找到了跟隨馬兒跑動的律動。
隻要跟上了節奏,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
“哈哈哈!我學會騎馬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一樣。
“蕪湖——!!”
盧素井也忍俊不禁,這文人啊,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相處,學會騎馬的傻樣,像個孩子似的。
突然,牧青白意識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等等,不是!我他媽要怎麼停啊!刹車在哪啊!!”
盧素井臉色一變,雙手抱頭,竟然忘記了教他怎麼駐馬!
“拉緊韁繩,拉緊韁繩!馭!馭!!啊不對!不要拉緊,不要拉緊!”
他話音剛落。
馬兒突然前蹄高舉。
撲通一下。
牧青白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盧素井趕忙騎馬追了上去,來到牧青白身邊,嗬斥兩個手下去把驚馬拽回來。
牧青白爬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盧素井鬆了口氣,不愧是文人!
雖然柔弱,但是勝在難死!
“我是誰啊?我在哪?”
盧素井半口氣哽在喉間,翻身下馬不可思議的看著牧青白:“牧先生……”
牧青白豎起手指頭,滿臉呆滯的指著自己:“我?”
盧素井傻了眼,不能給牧先生摔丟魂了吧?
盧素井不敢耽擱,把牧青白帶回了營地並讓人叫來了醫官。
這一路上,“我是誰啊,我在哪?”這個問題被牧青白重複了十遍。
盧素井也重複的回答了十遍,好險好險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牧青白跪地乾嘔了一陣。
牧青白吐出了一點膽汁,然後起身奇怪的問道:
“盧前鋒,你剛說怎麼刹車來著?”
盧素井一愣,差點沒喜極而泣:“牧先生!你回來了?”
“啊?我丟過嗎?”
在盧素井的一通解釋下,牧青白才知道自己剛才被馬兒摔下來,摔了個輕微腦震蕩,伴隨短暫失憶。
但牧青白沒有中間這段記憶,腦子裡隻有剛才在馬背上迎風狂奔的狂喜。
“我覺得可以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