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姑娘麵露痛苦,但還是強擠出笑容:“大師,你弄疼奴家了~!”
“姑娘,你這就為難貧僧了!你想要什麼貧僧都可以給,哪怕身子都行,但是這枚舍利不是我的。”
淨法捏著她的手腕,從自己的胸膛挪開,語氣為難但麵容冷漠沒有一點感情:“要不姑娘再等個幾十年,貧僧圓寂後說不定能燒出舍利,噢,對了,貧僧是武僧,幾率有點小。”
姑娘恨恨的刮了眼淨法,道:“和尚,你沒有點誠意!買賣當然有買才有賣,你一口一個貧僧自稱,身上除了那枚舍利,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做買賣?”
“還有身子。”
“呸!”姑娘惡狠狠啐了口,“法源寺的曆代僧人哪個不是佛法大乘的高僧,怎麼出了你這樣的下流淫胚!”
“有的姑娘,有的,像我這樣的還有一個,即便是高僧,也不能任人勒索啊,再說了,貧僧來的是青樓,說的不是皮肉話,反倒讓人恥笑了。”
“和尚,你拿不出價,就不要買情報。”
麵對姑娘的憤怒,淨法倒不以為意:“一個鎮北王的人情,這個價格太離譜了,但凡不是個傻子,都不會同意的,不過貧僧除了一顆舍利,還有滿心佛法,不懂佛法,貧僧也懂一點拳腳。”
“和尚,你想鬨事也不看看這是哪?”
淨法嗤笑道:“嘿,貧僧當然知道,不然怎麼會找得這麼明確?”
這時候,一個陰柔中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法源寺的高僧,怎麼儘是會為難一個弱女子呢?”
淨發回頭看向高處,樓梯間下來一個神清骨秀的男子,一雙骨感的手握著一把團扇,團扇遮掩住下頜,做女兒姿態。
淨法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
“大師為何做這幅表情?”
“隻知道不知樓的樓主是個好看的,但沒人跟貧僧說過是個男人啊!”
男子輕輕一笑,手裡團扇轉了個圈,朝姑娘輕輕一揮:“沒你的事了。”
姑娘盈盈行禮後,忌憚的看了眼和尚,繞著和尚走。
淨法邪笑伸手握住姑娘的手腕,道:“好姑娘,彆走啊~”
姑娘像是碰到了什麼肮臟玩意兒,忙不迭用力甩開。
淨法摩挲著手掌上粗糙的繭子,一臉回味:“溫老板,不知樓的姑娘真是好姑娘啊~!”
溫暮靄不怒不溫,淡然道:“不知樓是買東西的地方,但人不是東西,人身上的技藝是東西,所以一個談風雅的地方,被大師稱讚人好,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淨法自覺沒趣,悻悻道:“開個價?”
“價格很高,大師沒帶銀子吧?”
“貧僧前麵說了,沒銀子,身上東西不多,最貴重的是這枚舍利,最輕賤的是命,不過命肯定是不能給,因為貧僧還要留著這條命修禪成佛。”
“哈哈,我要大師的命乾什麼?大師言重了!但法源寺上一代主持的舍利,我倒是很有興趣。”
淨法搖搖頭,“溫老板,你這團扇太女人了,我給你換一個男人一點的吧!”
“大師著相了,男女雖各有相,但是本質不都一樣是血肉軀體?扇子就是扇子,何來男女之分?”
“哎~彆著急拒絕嘛。”
淨法掏出一塊破布包裹著的折扇,放到溫暮靄跟前。
溫暮靄麵露幾分嫌惡,眉頭微蹙,團扇遮住口鼻,好像這折扇破舊,會散發出讓人不適的臭味。
淨法也不在意,伸手掀開了破布,一副奸商市儈的笑,一雙大手將折扇拿起。
他這雙手太大,顯得折扇在他手裡很是秀珍,他稍一用力,折扇就會被他捏碎似的。
淨法將折扇展開。
扇麵乾乾淨淨,白紙一張,上麵什麼也沒有,哪怕連一個落款都沒有,扇骨也是平平無奇,連扇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