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銳哭喊著:“弟兄,求你…幫我…傳牧大人之令!”
一人推開人群,衝了出來,撲到了田銳身邊,看著他渾身箭矢,不禁手腳顫抖。
“田銳??你還活著?”
田銳將手裡的布條塞進盧素井手裡:“傳牧大人之令!”
“放……這是什麼意思?”
田銳最後一絲氣力燃儘,徹底暈死過去。
“醫官!!醫官!”
盧素井抱著田銳朝周圍嘶吼,很快,便有醫官上前招呼人,將田銳帶走。
這隻寫了一個‘放’字的布條,也迅速送到了主將行營。
“放?”臧沐北看向盧素井。
盧素井抱拳低頭:“回稟將軍,這是田銳帶回來的!”
“田銳是誰?”
“是一直跟隨在牧青白牧大人身邊的護衛。”
王嬌嬌趕忙問道:“牧青白?他人呢?”
“末將不知道,回來的隻有田銳一人,他現在昏迷不醒,渾身上下都是箭矢,醫官說……能否活命都得看他自己。”
臧沐北愣了愣:“也就是說,牧青白還活著,而且還在關外?”
“末將不知……”盧素井搖搖頭。
王嬌嬌出聲打斷道:“慢著!盧前鋒,你之前曾說過,你們一行人與牧青白分道,他們二人是往北狄王庭而去?”
“回夫人,正是。”
王嬌嬌沉思片刻,道:“難道……這次北狄退兵,跟牧青白有關?”
這個猜測驚了行營中的眾人。
幾乎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王嬌嬌。
“一個文官,有什麼本事能讓凶殘的蠻子退兵?他去了王庭,沒被抓起來當成奴隸折磨就不錯了!在北狄的王庭,人不人鬼不鬼,估計死都是一種解脫。”
王嬌嬌沒好氣的敲了臧沐北一個腦瓜:“那你說,這北狄為何退兵?”
臧沐北捂著腦袋,朝盧素井揮了揮手,盧素井後知後覺,嚇得趕忙低下頭連告退都不敢說就退出營帳。
“既然是牧青白的消息,快去請老將軍與殷帥前來共同商議。”
很快,夫妻二人就在城頭上找到了殷秋白與秦蒼。
殷秋白心事重重的看著天際的北狄軍營。
“敵我交鋒正酣,突然鳴金退兵?”
這匪夷所思的大事,讓一老一少也摸不著頭腦。
“殷帥,王爺!”
臧沐北與二人簡單抱拳見過禮後,便將事情與二人一說。
“有牧青白的消息?!”殷秋白驚喜不已。
臧沐北搖搖頭道:“沒有,但賤內說……”
說著,臧沐北又覺得這話更匪夷所思,開口說了反而覺得自己很蠢,於是看向自家娘子。
王嬌嬌瞪他一眼,看向殷秋白道:“民女猜測北狄退兵或許與牧青白有關係。”
這話果然不出所料的讓二人都雷得不輕。
“有什麼根據?”
“隻是猜測……”
秦蒼沉聲道:“猜測也說一說。”
王嬌嬌思考片刻,說道:“能讓北狄人退兵的,隻有王庭的王命!王庭的王命抵達北狄大軍,正巧此時,田銳也回到了弄城,這很難說是巧合。”
秦蒼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殷秋白扶著牆睨牆往外看,眼中情緒複雜難以言喻。
臧沐北聽了自家媳婦的話,後知後覺的感到有幾分道理。
“哪怕真的是,牧青白讓人傳了一個‘放’字回來,有什麼用?他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王嬌嬌拿出布條,道:“布條是撕下來的,字跡是用血寫的,說明事態緊急,情況倉促,大膽推測,牧青白那時已經身陷囹圄,田銳解救不得,甚至哪怕田銳這樣的高手都自身難保,他一人能活著回來已經是險之又險!難之又難!”
秦蒼點點頭,感慨道:“人才啊,可惜這人就像是個沒死乾淨的人,出了關淨是往死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