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響徹弄城的驛館。
藍藥王每日都會調配藥液,給牧青白泡浴,說是有助於傷勢痊愈。
但牧青白試過了一次後堅定的表示以後做個廢物也挺好的。
殷秋白則是嚴詞否定牧青白的想法,並每日命人把牧青白拖了進去。
牧青白淚流滿麵的扒拉著門檻,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哀求的眼神望向殷秋白。
殷秋白心軟了一下,又很快狠了下去。
“牧公子,你是個男人!男人不能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牧青白淚流滿麵狂搖頭,“我不是我不是!我覺得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身體機能自愈!”
殷秋白:……
牛逼。
“你是不知道這種滋味,就跟有人往你身上澆辣椒水一樣!求求你了,彆給我上這種酷刑!”
‘求求你’三個字一出,想到牧青白在北狄軍營裡經曆的種種……
殷秋白又心軟了,求助似的看向藍老頭。
藍老頭抿了口酒,道:“不泡挺浪費的,這麼些好玩意兒,多少人爭著搶著想來一口喝呢,這換了牧大人怎麼還跟上刑一樣呢?唉,罷了,殿下不要這樣看著老夫了,請殿下隨老夫來商討一下彆的醫治方法。”
殷秋白點點頭,與藍老頭走過廊橋,來到圓月門外。
淨法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殷秋白的身影消失在圓月門。
牧青白頓時有種不大好的預感,立馬扒緊了門框。
淨法雙手合十微微欠身,麵帶微笑:“阿彌陀佛。”
頌罷,淨法伸出一隻手,在牧青白驚恐的目光中,拈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從門框上掰開。
“你們這群和尚沒一個好東西!”
牧青白被拖進屋裡。
哀嚎聲響起。
殷秋白急忙回來,卻又無可奈何。
淨法盤坐下來念誦佛經。
藍老頭抿了口酒,淡淡道:“牧大人是個文人,徹頭徹尾的文人,身上一點習武的痕跡都沒有,甚至體魄比常人還差,這藥液雖然不能幫他鑄就根骨精元,但也有益於體魄強健。百益而無一害……不,要硬說的話,確實有一點不好,藥力霸道,疼是真的疼。”
“牧公子真的無法習武了嗎?”
藍老頭搖搖頭:“能練,但難有成就。不過老夫隻是一介醫者,武學境界平平,若是宗師境界未嘗沒有辦法。”
“罷了,以後再說吧。”殷秋白歎了口氣,以牧公子閒懶的性子,怕是吃不了習武這條道的苦頭。
藍老頭又交代了一些瑣事,便告退離開。
“殿下,小僧本來不該多嘴,但……牧大人的去留,京城方麵可還沒有消息,您卻斷言要帶他回京城,這事兒怕是不妥吧?”
殷秋白搖搖頭,看向門外:“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圓月門外,秦蒼帶著臧沐北已然到來。
秦蒼等三人遙遙與殷秋白見禮。
秦蒼走到近前,又再次欠身:“殿下。”
“老將軍不必多禮。”
秦蒼用力抿了抿唇,道:“殿下……殿下,犬子就在門外候著,老夫年紀已高。念及已經很久沒有進京去覲見請安,正好殿下來了,煩請殿下能將犬子一並帶回京城,替老夫在陛下麵前叩首。”
殷秋白疑惑道:“老將軍,這是何意?”
秦蒼擺擺手道:“其實有件事很早老夫就想做了,當今陛下是雄主,老夫年事已高,怕是兼顧不了北疆軍政一體,希望陛下能派遣能才前來替老夫分擔一二。”
殷秋白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秦蒼話裡有話。
“老夫聽聞殿下在京中開設了一個軍校,犬子無才,若是能進軍校學習,老夫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