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懷有憤懣之情,因為你在北疆做出的功績太大,封侯拜相也不為過,但卻隻能做個三等教授。”
牧青白淡然道:“無論給我什麼樣的賞賜,對於一個貪婪的人來說,都不夠。”
呂騫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抱歉,是我小看你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鏡湖書院會儘可能滿足你。”
牧青白淡然道:“老呂,你不要給我下套,總有一天回旋鏢會砸中你自己的腦門。”
“我們可是同僚,說這樣飽含敵意的話,實在讓人傷心。”
牧青白起身。
“要走了?彆呀,再坐會兒,大不了你喝酒不要錢,老夫就快要上魚了,總得有個人見證一下!”
牧青白俯身在呂騫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阿米諾斯。”
呂騫的臉頓時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你,你!你你你!你這也太過分了,你這狗急跳牆的家夥,毫無德行!”
聽到身後呂騫的跳腳失態,牧青白開心的笑了。
果然沒素質的人活得最好啊!
……
盛水湖去不了了,他可不想冒著隨時被呂騫撞上又一頓嘲諷的風險。
牧青白轉道鳳鳴樓。
“恩人!!”
剛一下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人形的物體滑跪到了牧青白的腳下。
牧青白吃驚的看著對方,抬手把人扶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成你恩人了?”
小和尚正色道:“解惑之恩!即是大恩啊,在小僧看來,困困頓頓的活著,跟死了沒區彆,而牧公子給我解惑,那就是救了我的命啊,救命之恩,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恩人,請受我一拜!”
牧青白目瞪口呆:“你他媽擱這說相聲呢?那這樣,救命恩人問你個事兒。”
“可我都得靠救命恩人解惑,哪有什麼能力回答救命恩人的話啊?”
牧青白:“……”
牧青白沉默片刻,彎腰拍了拍小和尚身上的灰塵。
“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威脅彆人,我就問問,你如果不願意回答,你馬上就走,明白嗎?”
“明白,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小和尚目光堅定的盯著牧青白剛才彎腰的時候順手撿起來的石頭,目光裡不帶一點雜質。
“你是誰?”
“法源寺的和尚。”
牧青白臉上出現一絲明顯的不滿意,嘴裡發出‘嘖嘖’聲,輕輕搖搖頭。
“懂了,我曾是世家嫡係子弟,族姓司。”
牧青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小和尚哭喪著臉說道:“牧公子到底還想知道什麼,您能說個清楚,好讓我死個明白嗎?”
“你大師兄淨法,我見過了,藥王廬的藥王,我也見過了,本來我必死的局麵,為何又被你拉了回來,為什麼?你料得真準啊!”
小和尚嘿嘿笑道:“這不是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嗎?江湖無非人情世故,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堂和江湖不都一個地方嗎?”
“噢,你是在炫耀你聰明的腦瓜子嗎?”牧青白掂了掂手裡的石頭。
小和尚縮了縮腦袋,他當然知道那不是威脅,這是恐嚇!
“不敢不敢!呂騫替太師寫了奏疏,陛下替太師蓋了印,這倆人都不殺你,鎮北王哪敢殺你,那誰敢殺你?隻有北狄人敢,既然如此,牧公子一定需要一個醫術高超的江湖郎中,所以我就為牧公子找了一個最好的江湖郎中,牧公子,您這樣的人真不該死啊。”
牧青白歎了口氣,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渝州城,魏凝霜刺殺我那一夜,是你在嗎?”
“哪一夜?”
牧青白一瞪眼:“還裝?”
小和尚大呼冤枉:“牧公子,您這話說的,我哪一夜不在啊?”
“我是說,你是那個用深厚武學境界逼退魏凝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