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你知道誰家石匠斷子絕孫又沒有九族嗎?”牧青白扭頭看向王五。
王五哆嗦著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牧青白歎了口氣,問道:“老師傅,你這工具怎麼賣的?”
“大人看得上就都拿去,都拿去吧!不收錢不收錢!”
老石匠忙不迭的拿過工具箱捧起,哪裡肯收錢,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尊不知道哪裡來的瘟神送走!
牧青白歎了口氣,掏出銀子放在桌上,把工具箱抱起:
“你就當今天我們沒有來過。”
王五聲音發顫的開口道:“牧公子!!”
牧青白低頭看他。
王五咽了口唾沫衝牧青白搖搖頭。
“王五,我一看你就是個乾大事的人!”
王五頓時想哭:“牧公子,求你彆這樣說,你這樣說,我總感覺我活不長!”
“狗行千裡吃屎,狼行千裡吃肉,你想吃屎還是吃肉?”
王五說:“我想做個人!”
牧青白愣了愣,“臥槽!好精辟的回答!”
“牧公子,殺頭的事兒咱們不能乾啊!”
牧青白擺擺手道:“你彆怕。”
“我能不怕嗎?”
“你放心,這京城就沒有石匠敢幫我刻章!”
王五指著工具箱:“您不會是想自己刻吧?”
牧青白吃驚道:“你怎麼那麼聰明啊?”
王五哭喪著臉道:“牧公子,我是沒讀過啥書,但不是傻子啊!”
“那你有沒有興趣做一做傻子啊?”
王五還是一副死了親娘的表情。
“唉,你這人,就是不懂得變通,如果是虎子在這,他肯定會假裝看不到,然後轉頭彙報給你家小姐,至於怎麼做,你家小姐自有定奪,你反正又限製不了我什麼,規勸是最無用的手段,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王五一愣,許是想通了,又或許是牧青白的話非常有道理,他站起身來裝作麵無表情的往外走。
石匠看牧青白的眼神都變了,在他眼裡,牧青白從個膽大包天的人,變成了惑人心魄的妖怪。
牧青白沒有再去找彆的石匠。
而是讓王五駕車回了書院。
到了書院,牧青白下車後,看了眼憂心忡忡的王五,笑著安慰道:
“彆怕,我也不傻,既然這個石匠不敢雕,那麼全京城的石匠都不敢雕,我去找誰都沒用,你呀,要還是不安,就回家去跟秋白彙報一下。”
王五聞言一怔,更是不知所措起來。
“你一去一回,剛好能接我下班。”
牧青白說完,沒有再管他,朝著書院大門走去。
一個學子突然瞧見地上的紙團,三兩步走來撿起來打開一看,驚喜道:
“哇!是呂老先生的字!真是發大了!”
牧青白手臂一揮,把他脖子勒住。
“啊!你誰啊!你鬆開!”
牧青白一把奪過紙團。
“這是我撿到的!你敢在鏡湖書院搶東西!”
“這是我扔的,現在我後悔了。”牧青白鬆開了他。
“你也太囂張了!我要去戒律堂告你!”
這時,有同窗趕忙拉住他,低聲道:“你連牧先生都敢惹?他是書院新聘的三等教授,傳聞說他最是記仇,還能力通天,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陳星碎知道吧?因為得罪了他,連帶身後的家族都被整垮了!”
這學子聞言頓時呆若木雞,看向牧青白的背影目光裡透著深深的忌憚。
人紮進群體裡,傳言肯定少不了。
恰恰牧青白從來不關心傳言。
牧青白很快在書院裡找到了賊眉鼠眼四處兜售黃書的小和尚。
啪!